束長安 此人,皇后起初並未上心。
本就是被皇上帶進宮來,質子般的存在,長的柔柔弱弱的, 帶著幾分清瘦。
看著毫無攻擊力。
接二連三的跑來試探,皇后也只是應付了事。
昨晚宮裡鬧鬼,她見著了許多夢裡人……
鬧鬼一事,束長安脫不了干係。
這丫頭,手伸的那般長,真是不知自己是誰了。
“去將杜氏喚進宮來。”皇后盤腿坐在軟榻上,面前放著一張未完成的畫像。
隱約可見,畫著的人是皇帝。
畫像上的每一根線條,都是摘抄的佛經,用的墨水,還拌了金粉。
這是皇后準備在今年萬壽節送給皇上的賀禮。
軟榻之下,立著一名黑衣蒙面的黑衣人。
黑衣人猶豫了一下:“貿然召杜氏入宮, 皇上會不會疑心?”
皇后笑了笑,朝黑衣人伸手。
黑衣人忙用袖口遮住手腕,將手臂遞了過去。
皇后扶著他的手臂,從軟榻上下來,手柔柔的搭在男子肩頭。
順著他的肩頭,徐徐往下,一寸寸撫摸:“無妨,就說是本宮為皇上準備的賀禮,需要她來協助。”
男子在皇后的撩撥下, 身子僵硬, 嗓音沙啞:“是,屬下這就去辦。”
他轉身欲走。
皇后殷紅的唇畔輕啟:“等一等, 讓本宮……抱抱你。”
話落,她貼上了男人的胸膛。
聽著他強健有力的心跳,長長的舒一口氣。
女人,天生是水做的,是柔的,是軟的, 是需要依附的。
她的一生,也是一生。
帝王無情,深宮寂寥。
她不想此生白活,在這寂寞的冷宮裡 ,一天一天的耗盡自己的生命,寂寞孤獨的死去。
這一點,在杜氏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當杜氏發現自己是預製人時,她的人生, 便徹底的放飛了。
瞧。
擺脫了世間倫理道德的約束,她的人生,才像是真正的人生,怒放盛開,點燃自己。
“本宮,是不是從未碰過你?”皇后聲音軟綿綿的, 說的勾人聯想。
黑衣人喉結滾動,緊繃著胸膛,乾啞的嗓子艱難的道:“何大人下過死命,屬下不能跟您……”
皇后將身子貼在男子身上,雙手環住他勁瘦的腰身:“爹爹的命令又如何?他不知本宮有多苦,你也不知嗎?”
說著,她仰起頭,淚光楚楚的望著男子年輕緊緻的下頜:“疼疼本宮,好麼……”
能坐在皇后的位置上。
靠的不僅是顯赫的家世,智商外貌缺一不可。
久居冷宮,每日裡修身養心,調養身體。
許多未出閣的姑娘都沒有她的顏色鮮亮,昳麗精緻。
入宮前,更有是有嬤嬤教導過如何在床上留住男人的心。
黑衣男子年輕氣盛,正處在血氣方剛的年齡。
哪裡受得住,皇后的投懷送抱。
他喉結重重一滾,攔腰將皇后抱起來,轉身往床上走去。
守在門口的宮女,識趣的將房門關起來。
站在門口為皇后把風守門。
心底,為自己的小命擔憂。
她知道的太多了。
多到讓她感到害怕。
:()抓鬼招魂送入墳,誰說我是正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