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座吃人的皇宮裡,知道的越少,越安全。
房間內傳來女子的吟哦聲。
宮女繃緊了全身的皮,盯著宮門口,不敢岔眼。
不多時,黑衣男子從房裡出來,他沒有走正門,而是繞道後門離去。
後門的太監們,佯裝看不見。
宮裡的皇后,宮外的何大人,都不是他們能夠開罪起的。
在皇后宮裡做事,可以蠢笨,但是嘴必須要牢。
不然的話。
太監們想到後院養的花和果樹,頭皮一陣發麻。
晌午時,杜氏便奉詔進宮。
如今的杜氏,和束長安剛回京的時候,有很大的改變。
人一旦不在乎外界, 只在乎自己後,就像換了個人。
皇后依舊坐在軟榻上為皇帝畫像。
眼角餘光瞥見杜氏進來,她頭都沒抬。
“來了。”
杜氏眉眼輕鬆,人好似年輕了 好幾歲,俯身行禮:“妾身見過皇后娘娘。”
皇后輕輕抬了抬食指,算是免禮。
“不知皇后娘娘召妾身進宮,有何要事?”
皇后不喜她,這一點杜氏早就知曉。
所以這麼多年,她和皇后一直是井水不犯河水。
“白苗家的小公子,還在大理寺吧。”皇后狀似無意的道。
杜氏面露譏誚:“此事皇后娘娘找徐大人,都比找妾身強,妾身只是個妾,跟包大人說不上話。”
皇后將筆放進筆擱裡,聲音沉了下來:“這麼多年還是個妾, 只能怪你自己沒本事,當年本宮可是幫了你不少。”
杜氏笑了笑,最近活的太過愉悅,眼角魚尾紋多了好幾條:“皇后說的對,是妾身自己沒本事。”
換做以前,有人這般說她,她早就像被踩了尾巴的貓。
如今直接擺爛躺平,死豬不怕開水燙。
束國年的妾和正妻有什麼區別?
她是妾,這些年也享受的正妻待遇。
前幾日,她還跟束國年商量, 府上就一個憐兒太冷清了,再給他納幾房妾。
束國年險些氣的昏死過去。
皇后見她如此,也沒了跟她拐彎抹角的閒心:“本宮需要你辦一件事。”
杜氏一副早就猜到的嘴臉:“說來聽聽?”
“杜水蘇!”皇后見她這副態度,陡然就來了火氣:“本宮是皇后,你跟本宮說話放尊重點!”
杜氏嘴角蕩笑:“皇后娘娘是要殺了妾身嗎?”
皇后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的火氣,“罷了,本宮不與你爭辯,束長安在宮裡,本宮要你除掉她!”
杜氏瞪大了 眸子,眼珠子轉了轉,“那死丫頭在宮裡?怎麼?皇上金屋藏嬌了?”
不等皇后說話,杜氏愉悅的笑了:“那你現在跟束長安是姐妹相稱了?好,真好,原來大家都瘋了~”
皇后擰眉,杜氏自甘下賤,她貴為皇后,與杜氏說話,都覺得自己也跟著低賤幾分。
“束長安絕不能再留,不然咱們那點爛事兒,早晚被她翻出來!”
杜氏囂笑夠了,尖著嗓子嘲諷道:“人在你眼皮子底下,你都除不掉,妾身進趟宮都麻煩,此事你讓妾身去辦?”
:()抓鬼招魂送入墳,誰說我是正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