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又深吸了一口氣,重新執筆書寫作畫。
一場酣暢淋漓的情事,能令人身心愉悅,減輕煩惱帶來的壓力。
換作以往,皇后早就著人扇杜氏幾巴掌。
今日她心情好,討厭的杜氏,似乎也沒那麼令人厭惡。
“今日之後,你便住在鳳棲宮,本宮會對外說你在幫本宮準備賀禮。”皇后神色淡淡,聲音淡淡。
“那不行。”杜氏當即反對:“此事當年又不是妾身一人所為,害人之事,為什麼要讓妾身去做?況且, 你以為束長安是好惹的?”
皇后掃她一眼:“你怕了?難不成這事兒,讓本宮自己承擔?”
“當年如果不是你逼我,我會參與?”杜氏也來了火氣。
兩個人都在指責對方, 撇清自身責任。
皇后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的笑了:“杜氏,你是不是忘了,本宮現在是皇后……”
她面容平靜的威脅。
話未說全,卻給足了杜氏威脅。
杜氏眸光微閃。
她可以不在乎束國年的官職,也可以不在乎自己的性命。
但她還有孩子。
念遠那孩子,自從出生就體弱多病。
束國年一心撲在朝堂 上,念遠打小就像個沒爹的孩子。
她可以不管自己,可她不能不管念遠。
“束長安此人,當年出生時,就該是個死胎,她本就不該活在這個世上, 你我只是順應天道,讓一切重歸正軌而已。”皇后不輕不重的道。
好像在說誰家的胭脂味道更好聞。
杜氏皺著眉頭,滿臉不耐:“當年拿捏我的那個勁兒去哪了?一個束長安就讓你請幫手,皇后娘娘 這些年是不是過的太安逸了?”
皇后手指微頓,抿了抿唇,心態極好的忍了。
只要杜氏答應此事,不管事成與否,杜氏都會在這世上消失,成為她果樹下的肥料。
無妨。
那就先讓她蹦躂蹦躂。
秋後的螞蚱,也就這兩天了。
思及至此,皇后心情愉悅。
杜氏當晚就被皇后送進了冷宮。
自從束長安來了冷宮後,冷宮一天比一天熱鬧。
昭貴妃每天都抓心撓肝的想要出去。
又顧忌自己已經毀了的那張臉,糾結難受的整個人愈加瘋癲。
皇后駕臨冷宮,平時那些心如死灰足不出戶的嬪妃都出來跪拜。
束長安還是頭一次發現,冷宮裡原來還有這麼多人。
這些人平日悶在院子裡,安靜的等著死亡降臨,活的比尼姑還要清淨。
皇后居高臨下的坐在驕攆上,掃了一眼冷宮無人打理的地面,並未下驕攆。
全身上下洋溢著上位者的優越感:“起來吧,大家都曾是姐妹,用不著這般客套。”
束長安離得遠遠的, 在自己院子門口行禮。
眼角餘光瞥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正是杜水蘇。
恰在此時,皇后朝束長安招手。
束長安起身上前。
“長安啊,本宮知曉你在宮裡受委屈了,本宮也幫不上你,便將你姨娘帶進宮來,你們二人作伴,省的你一人在這冷宮裡住著寂寞。”
束長安有些想笑。
她也確實是笑了。
:()抓鬼招魂送入墳,誰說我是正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