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震麟坐在書桌後聽冷淵說章書淮的事。
“我就一個晚上沒去瞧她,她就自個兒跑出去玩,不帶我!”
“這麼曲折,不像咱小姐的手筆啊!”冷淵皺著眉有些不敢相信。
“這是怕我要幫著收拾爛攤子,才曲折的,與她的本事無關。”閻震麟倒是理解上官長離的做法。
他現在連城防都交了,這事兒要不是他街面上人多,都到不了他耳朵裡。
閻震麟蹙眉,一般的人不會在上官長離眼中,只怕沒有那麼簡單,於是道:
“估摸著這兩人有事兒,你去查清楚,別讓長離受了委屈。”
“是。”冷淵應著,就見冷河進了屋,一臉嚴肅。
他把金二爺去鋪子鬧然後被打出來的事告訴了兩人。
“三爺疼小姐,小姐也是疼三爺的,但不多。”冷淵嘖嘖聲。
“滾!打一頓和殺了,那還是不同的嘛!”
“好嘞!我滾去查查這章淮書。”冷淵應著就出去了。
閻震麟起身就走。
他到盛雲百貨的鋪面前,沒有進門,先停下看了一眼,門臉還是好的,說明沒有大動。
盧經理認得他,忙出來迎。
“你沒長嘴啊,還是爺臉面不夠?!居然讓人在她的地方撒野?!”閻震麟喝道。
“不不,三爺,小姐吩咐不敢提您”
“下回不提,我一併弄死你!”
“是是,三爺,小的知道了。 ”
走了兩步,閻震麟又迴轉身,低聲吩咐:“別告訴她!”
“是是,三爺!”盧經理的腰就快彎到地上去了。
閻震麟的軍靴踩得走廊的木地板“咚咚”響,上官長離遠遠就聽到了,喃喃道:
“三爺來了,樓板都要跺穿。”
話音剛落,人就進了門。
“我看看,受沒受傷?”人掃都沒有掃桌子邊的兩位律師一眼,直奔沙發上的上官長離而來。
“瞧不起誰?”上官長離撇撇嘴。
“那手疼不疼啊!”
“我沒有動手。”上官長離望向夏楓。
“咱小楓就是懂事,就是會疼人!辦得好,冷河,替我賞!”
“是!”冷河笑著就從兜裡掏了一把大洋,笑著遞到夏楓面前。
夏楓退了一步,搖了搖頭。
冷河以為她怕醜,低聲道:“三爺給的,拿著。”
他又把手伸長了些,要將大洋按在夏楓手上。
夏楓把雙手向後一背,再退了一步。
冷河怔怔看著夏楓,縮回了手。
“該死的狗東西,他半年別想下床了!”閻震麟接著罵。
上官長離“嗯?”了一聲。
“在上官家的店裡跌倒了,我就順便幫你去探望了一下。”閻震麟笑道。
他先去了醫院,這才來這裡的,沒有直接斃了那是因為還有用。
上官長離哭笑不得:“那手疼不疼啊?”
“笑話,他也配我動手,小槐上的!你知道的,小槐的腿法確實不錯!”
兩人低低笑。
“回吧!這些破事兒還值得傷神?留給裴律師就好了。”
閻震麟這才望向書桌那邊的兩人,開頭沒注意另外一人,還以為是裴柏中的助手,這會兒才看到原來是熟人。
“皇甫少禹!你怎麼在這裡?!”
“三爺,我來給上官小姐幫忙,你知道的,肅城沒有比我更好的財產律師。”
閻震麟咬了一把後槽牙:“弄死你,裴伯中就是最好的了。”
這句話不久前剛聽某位小姐說過,皇甫突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