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文彬笑道:“局長萬歲,那看來我也不好什麼事都瞞著局長了。”
他目光揶揄毫無笑意,卻笑著說道:“有個叫杜建平的跟一位我不認識的女領導在床上折騰的影片,不知局長看過嗎?”
張婭胸口如遭錘擊,臉色倏然蒼白如紙。
她能猜到杜建平在外面有別的女人,可沒想過去找證據。
現在證據送上門來,張婭頓時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覃文彬插上u盤給她在電腦裡放了一段。
別的倒還是其次,杜建平的話讓張婭氣憤難當。
不過也正是謝謝花,讓她反而更冷靜了。
“這些東西雖然說明不了什麼,但足夠說明這個人已經陷入的太深了。”張婭不提別的反而說起這個。
這是她應該首先想起來的。
影片裡杜建平分明已經表露出要利用她獲取工程並從中非法盈利的目的了,她如果還不留個心眼那就不是她了。
覃文彬對此沒什麼看法。
那是她自己的事情。
他只有一件事不明白。
“我記得劉喆以前是市府辦的普通工作人員,前任市長到任之後,透過公開選拔才讓他當了秘書,級別才提到副處級。現在前任市長進去了,劉喆怎麼還能在市府辦?”覃文彬問。
一個基本的道理要先搞清楚。
秘書的權力和地位來自於自己負責的領導。
前市長在任的時候劉喆作為他的秘書當然有地位,可如今前任市長都進去了,按照一般的邏輯,劉喆現在最好的辦法不過是低調做事免得被清理。
那他怎麼還能上跳下竄?
前面上任落馬的市長都曾經有秘書,可前面兩個的秘書聽說已經被下放到街道辦了。
劉喆怎麼還在市政府辦公室搞事情?
這是覃文彬接觸不到的級別,也是他不可能憑想象就能理解的道理。
他沒資格接觸到那個級別的人,就無法理解那個層次的權力邏輯。
在他想來劉喆或許是有新的後臺了。
然而事實並非如此。
張婭接上網線,想了下委婉地道:“劉喆跟著領導的時間太短了,他並不知道太多的秘密。”
“那也不可能還讓他留在市府辦,哪個領導願意讓前任市長的秘書,而且是落馬市長的秘書留在身邊?”覃文彬道。
“大概將來會弄到黨校坐冷板凳吧,現在市委市政府的局面很混亂,沒人想得起來他一個小角色。”張婭不耐煩道,“你問這些幹什麼?這種隨機性很強的事情沒定數。”
為什麼?
“還能為什麼,領導還沒想起來要處理這個人而已,你煩不煩?”張婭怒道。
覃文彬就知道這次他暴露了自己的短板。
沒接觸過那麼高階別的領導,更沒摻和過那種級別的權力鬥爭,他當然無法理解更無法想象那裡面的事情。
可真就只是因為領導暫時還沒想起來?
如果劉喆有新後臺,那麼這連著兩次得罪他,以後他自己就得小心了。
“你怕什麼?劉喆不是本地人,在市政府本身就是個透明人,要不然他那個年齡能到領導發現他才把他提拔起來?”張婭道,“不要想這些問題,這沒什麼意義。”
怎麼可能沒有意義,覃文彬如果搞不清楚這些,張婭隨時都可以把他賣了。
只有搞清楚劉喆背後還有什麼人,覃文彬才能決定接下來要不要繼續跟張婭一條戰線。
張婭知道他的想法。
於是道:“你先回去幹活吧,一會局黨組開會,我會提出給你定級別的。”
這一點她很聰明,接下來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