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二,的確該知足。
可人總是貪心的。
她也希望凌驍能愛重她,數月前在朱雀大街初見,他一襲玄衣策馬歸京,從她馬車旁揚塵而過,驚鴻一瞥,便是驚才絕豔。
她扯出笑來:“侯爺如今朝中事忙,不得空閒來前來。”
眾人立馬捧場:“也是,聽聞侯爺如今在查那獵場刺殺的大案,想必是忙著的,畢竟還得趕著辦完了案子,準備下個月大婚!”
陳詩韻嬌羞的低頭笑。
正說著,小丫鬟進來通傳:“姑娘,凌大夫人來了。”
陳詩韻笑著道:“請進來吧。”
“是。”
“凌侯心裡還是有你的,雖說自己不能來,但也還是讓凌家來個人給你撐場面。”一個貴夫人殷勤的道。
“夫人莫要打趣我了。”陳詩韻輕嗔道。
她特意備了兩份帖子,一份給凌驍,一份給姜月瑤,她雖說看不上姜月瑤,但她好歹也是凌家的人。
如今還未成婚,她辦宴席,凌家若是一個人也不來,豈不是讓她沒臉?
凌驍不來,也只有便宜了姜月瑤讓她見見世面算了。
月瑤走進來,笑著道:“是我來晚了,陳姑娘恕罪。”
“不晚,大家也才剛到,玉蘭,給大夫人看座。”陳詩韻並未起身,安然坐在上首的位置,吩咐丫鬟給月瑤看座。
丫鬟引著月瑤在左邊靠窗的圈椅裡坐下,又給月瑤倒了一杯茶。
,!
陳詩韻笑著問:“大夫人可能嚐出來是什麼茶?”
月瑤搖了搖頭:“我不善茶道。”
陳詩韻眼裡多了一抹得意,微微抬了抬下巴,彰顯身份。
周圍人看月瑤的眼神也或多或少的多了幾分輕視,誰人不知道這位侯府長媳出身低微,純粹是運氣好,攀上了侯府的高枝兒。
陳詩韻語氣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傲慢:“這是洞庭碧螺春,此茶清香襲人,口味涼甜,是宮中的貢品,大夫人沒喝過嗎?”
月瑤眸底漸漸涼了下來,她已經三番四次給陳詩韻做臉了,便是再清高的人也該知道有來有回。
但陳詩韻顯然並沒有這麼覺得,她給她臉面,她反倒想踩在她臉上登天。
她原本是不想得罪人的,可對方蹬鼻子上臉,她也沒這個義務慣著她。
月瑤笑盈盈的道:“不曾喝過,正是對茶不感興趣,今日原本也不打算前來,但想到陳姑娘特意相邀,我也不好拂了姑娘的面子,便來坐坐。”
月瑤這番話說的不卑不亢,從容隨和,沒有半點不懂茶道的羞赧,反而點明瞭一點:是你請我來的。
這話聽在旁人耳裡,大家眼神都閃爍一下。
“難道不是凌侯讓夫人代替出席的嗎?”
月瑤詫異的道:“陳姑娘還邀請侯爺了嗎?我竟都沒聽侯爺提起過。”
她看向陳詩韻,眼裡滿是茫然。
做臉面這件事,是互相的,你若是不給我臉面,那也別指望我捧著你。
這話一出,眾人臉色都隱隱變化。
凌侯連提都沒提過?那陳詩韻在招搖什麼?
陳詩韻面色微變,生怕姜月瑤再說出些什麼讓她沒了顏面,連忙訕笑著打斷:“是了,大夫人能來,我已經很高興了。”
心裡卻惱怒,姜月瑤竟敢拆她的臺?!
感覺到氣氛尷尬,一個貴夫人也十分熱絡的打圓場:“這別苑風景秀麗,我們還沒能好生逛逛呢。”
月瑤也懶得在這和陳詩韻打官腔了,隨便轉轉了便找由頭回去算了。
看這樣子,想和陳詩韻維持體面的關係是難了。
陳詩韻扯出笑來,還是得擺出女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