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架子:“那大家隨意逛逛吧,不必拘謹。”
眾人三三兩兩的散開,月瑤自然也走了。
陳詩韻看著月瑤走遠的身影,臉色不自覺的難看下來:“這姜月瑤膽子倒是大了。”
這麼個卑賤的女人,合該好生巴結著她,還敢拆她的臺?
“我看你也別太小瞧了她,她再不濟,也是正兒八經被凌家娶進門了的長媳。”趙雅林道。
“她算什麼長媳?凌侯根本不把她放眼裡,我又不是沒打聽過,這女人害死了凌侯的長兄,凌侯憎惡她。”陳詩韻語氣不屑。
“可她不照樣在侯府安然無恙?”趙雅林笑的隱隱奚落,“我可聽說,這姜氏在老夫人跟前是極得臉的,凌侯重孝道,否則也不會縱容這女人這麼快活的過日子,畢竟現在侯府的管家掌事權都放在她手裡,往後你進門,誰壓誰一頭還說不準呢。”
這話聽在陳詩韻的耳裡,忽然警鈴大響。
她怎麼忽略了這個?難怪姜月瑤敢和她叫板。
倘若真進了門,反被這麼個卑賤的女人壓一頭,她顏面何存?
更何況這姜月瑤巴結著懷寧公主,日後指不定要給她下什麼絆子。
月瑤從水閣走出去,便沿著池邊散步了。
她心裡煩悶,不知是因為前幾日那個莫名其妙的夢境,還是因為陳詩韻的再三挑釁。
春兒道:“看陳姑娘那樣子,明裡暗裡的看不起咱們,往後進了府,還不知怎樣呢,早知這樣,夫人當初不該選她……”
月瑤搖了搖頭:“侯爺也未必是因為我才選的她。”
“那以後……”
正說著,忽然聽到一個油膩的聲音:“喲,這小娘子怎麼也在這兒?!”
月瑤轉頭看去,眉心微蹙。
是莫書傑,他大腹便便的往這邊走著,肥膩的臉上一雙綠豆眼閃爍著精光,垂涎的哈喇子都快淌下來。
他當然也是來赴宴的,本來還百無聊賴,畢竟今日這宴席上的都是名門貴女和貴婦,他也惹不起,只能收斂著。
直到他看到姜月瑤,好像發現了寶貝。
“放肆!你怎敢對我們夫人不敬?!”春兒喝斥一聲。
莫書傑腳步頓了頓,他身旁的宮人忙攔住他:“這位的凌大夫人,凌侯的長嫂。”
宮人特意咬重了“凌侯”二字,莫書傑剛剛還色眯眯的綠豆眼瞬間都變大了一倍。
要說這燕京城如今最貴重的權臣,必定是凌驍。
誰敢惹那閻羅王?
莫書傑嚇的臉色煞白,再沒敢看她一眼,忙不迭的低下頭客客氣氣的拱手作揖:“原來是凌夫人,是在下眼拙!凌夫人恕罪!”
月瑤厭惡的懶得多看他一眼。
春兒罵道:“再敢對我們夫人無禮,定挖了你的眼珠子!”
上次在熙春樓被這畜生騷擾,春兒就憋著一口氣,要不是夫人叮囑過在外面儘可能不要用軍侯府的名號,她早教訓他了!
“是是是!夫人莫要見怪!”
月瑤沒再理會,帶著春兒轉身離開。
莫書傑擦了一把額上的細汗,臉都嚇白了。
這邊的吵鬧聲大了些,陳詩韻在水閣都聽到了,有些不耐煩的問:“又出什麼事了?”
丫鬟玉蘭匆匆跑進來稟告:“是那莫家大公子又犯渾了,竟敢招惹到凌大夫人那裡,被凌夫人身邊的丫鬟斥了一通,這會兒倒是老實了。”
陳詩韻也心生厭惡:“莫書傑那個酒囊飯袋,成日裡盡會做些丟人現眼的事。”
若非陳家斷尾求虧空太多,還指著莫家送錢,她是斷不可能讓莫書傑來赴宴的。
她看向窗外,莫書傑還在那裡,分明都嚇破了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