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大驚失色,連忙命令坦克開火擊毀這幾輛車。
隨著坦克的炮彈飛去,大巴轟然起火爆炸,車裡的喪屍被炸成了一攤巨大的血水。
可上天似乎並不眷顧這些剛剛逼不得已屠殺了自己同胞計程車兵,隨著爆炸聲結束,遠處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嘶吼聲……
“怎麼會?看來城裡也感染開來了……”
看著漸漸衝到眼前的喪屍群,馮連長有些絕望地說道。
說完又回頭看了一眼還在擁擠的人群,馮連長笑了笑,拿起對講機說道:
“準備戰鬥!這一次不能再幹這種事情了,我們戰死在這裡吧,人牆護民,保護百姓過橋。”
話音剛落,坦克一邊射擊一邊碾壓過百姓的屍體,一字打橫攔在倖存者身後,士兵們也紛紛站在了坦克身後,共同組成了一道鋼鐵和血肉組成的防線。
“開火!”
隨著戰鬥開始,馮連長這才發覺,衝來的喪屍數量遠遠超過了自己的想象。
這些喪屍以各種誇張的姿勢朝著自己的方向衝擊,士兵們紛紛大喊著宣洩著自己被壓抑了很久的憤怒,子彈和炮火收割著這些喪屍的血肉。
戰鬥持續了很長時間,一直打到了白熱化,馮連長的部隊硬生生沒讓一隻喪屍前進到可以傷害百姓的距離。
可隨著時間推移,喪屍群的距離越來越近,也越來越多。
看著越逼越近的喪屍潮,馮連長看出戰場的縱深也在被慢慢壓縮,南岸偌大的寬度使得防守越來越困難。
回頭看了看已經基本全部上橋的百姓,馮連長低下頭苦笑了兩聲。
喪屍慢慢突入了防線,很多士兵開始與喪屍展開了近身格鬥,可喪屍巨大的力量優勢在這一刻顯示了出來,士兵們雖然勇敢,但也很難與之對抗,此起彼伏的自爆聲開始響起。
馮連長看著眼前這一幕,似乎想到了什麼,隨即對坦克手說道:
“把坦克的油箱開啟,把燃油用管子抽出來。”
坦克手雖然不解,但還是照做了,馮連長用燃油淋滿自己的全身,轉頭對士兵們說道:
“援軍過來還得要點時間,我們的防線堅持不了這麼久,讓那些喪屍衝過來,我們身後的百姓也要遭殃,我是你們的長官,與其戰後被送上軍事法庭,我更願意戰死在這裡,高溫可以延緩喪屍病毒的感染速度,一會兒我先去了,你們願不願意來是你們的事情,如果想要逃命,就等我死了自己去逃命吧。”
隨著喪屍越來越近,馮連長掏出打火機,神色平淡地把自己點燃,掏出腰間的軍用砍刀,大吼著朝著喪屍群衝去。
這短短的幾十米衝鋒的距離,馮連長也許想了很多,也可能什麼都沒想。
就在與喪屍即將接觸的時候,馮連長聽到身後傳來此起彼伏的吶喊聲。
回頭一瞥,只見上百個渾身是火的人手裡拿著軍刀或帶著刺刀的步槍,也奮不顧身地朝著自己衝來……
這場“怪物”與怪物之間的戰鬥持續了多久無人得知。
坦克手打光彈藥後在最後時刻將汽油倒在滿地百姓的屍體上引燃形成了一道火牆,在黑暗吞噬馮連長之前,舉起只有最後一顆子彈的手槍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
此時江上浪花咆哮,橋上人潮洶湧,這一刻,水與火共同譜寫了一曲龍江的悲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