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
餐桌也是下午木匠鋪送過來的新式圓桌,椅子是加了軟墊的太師椅。
等青蓮回來,陳清德邀請幾人落座。
青蓮連連擺手,臉色通紅。
“小……小郎君,我就不必……了吧。”
大唐雖然兼濟天下,民風開放。但對尊卑有序和男女大防依舊看得極重。
“青蓮,不必多說。別人家如何我不管,但在少爺我心裡,你就是我的家人!”
“家人?”
青蓮的一雙眼睛霧濛濛的。
“是的。阿孃,你,陳平安,福伯,閆先生,都是我的家人。今天,我們吃的也是一頓家宴!”
陳平安跟陳清德最久,也沒有那麼多顧忌,見陳清德如此說,知道自家小郎君肯定也是如此想的。
於是幫著陳清德招呼大傢伙落座。
等眾人都坐下,他又屁顛顛將酒斟滿。
“各位,讓我們舉杯,願大家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陳清德舉杯。
“祝小郎君洪福齊天!”
在福伯的帶領下,一桌人連忙舉杯回敬。
所有人都是一飲而盡。
坐上主家的飯桌,可是他們從前不敢想象的。
一杯酒下肚,包括青蓮在內,所有人臉都是紅撲撲的,在酒精刺激下總算都放下矜持。
“吃菜!吃菜!”
陳清德連連招呼。
大家早就口水直流,頓時迫不及待舉起筷子,吃起來。
只是這第一口菜下肚,陳清德的眉頭還是微微皺了皺。
沒有辣椒,而且還帶著一股苦澀,這滋味總覺得差了幾分。
不過在他看來不咋地的飯菜在其他人眼裡卻是真正的珍饈。
一個個吃得滿嘴流油。
他們從未想過,這菜竟然還可以如此美味。
“好菜!好吃!”
陳福第一個出言稱讚。
閆先生也在旁邊連連點頭。
有這兩位帶頭。
陳平安和青蓮的彩虹屁也是一個接著一個。
“小郎君,你這菜做得也太好吃了!”
“是呀是呀!好香!青蓮還從沒有吃過這麼香的吃食。”
陳清德極為滿意眾人的反應。
作為一名穿越者的優越感在此時得到極大滿足。
而今天也是他穿越這幾天吃得最為舒服的一餐。
酒足飯飽,陳清德也不管依舊觥籌交錯的陳福和閆先生,叼著一根象牙雕制的牙籤招呼陳平安掌燈,跟他去莊子裡唯一的篾匠家。
象牙牙籤是陳清德在原主書房發現的。
作為他在這個時代見過最接近現代社會的奢侈品,陳清德在見到的第一眼就喜歡上。
雖然他的牙齒綿密,並不需要剔牙。
但能飯後叼著一根牙籤,對他來說也算一種寄託。
陳平安自然不理解陳清德的心思,只覺自家小郎君雖然行為古怪卻紈絝味道更重了。
陳清德走後不久,一個風姿綽絕的女子便是出現在陳清德的住處。
此時,本來已經喝的酩酊大醉的陳福和閆先生連忙起身行禮。
“老奴見過夫人。”
來人正是陳清德的生母李氏。
李氏點了點頭,道:“兩位不必多禮。”
“這些年,我們母子全靠兩位照拂,才能在這陳府別院裡滋潤活著。”
言罷,躬身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