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永第一個站出來表態:“我同意!”
在他看來,哪怕當今陛下持何種態度並不重要,他們世家之所以傳承不絕,一直都是如此做的。
反而是太原王氏能不能在河北道的這場旱災中橫插一腳才是他關心的。
如今目的已經達到,他哪還有不同意的道理?
“我也同意!”
“同意!”
崔仁師三人均表示同意,這才點了點頭。
突然,他眉頭一皺道:“我這裡還有一個訊息。”
幾人聞言目光刷刷看了過來。
崔仁師介紹道:“陳叔達到後四處聯絡巨賈豪門,銷售太白醉,結果是供不應求。”
“哦?如此說陳叔達真的心灰意冷,棄政從商去了?”
“這個很正常吧?這陳叔達為官數十載,歷經三朝不倒,順遂之極。
他平日自視甚高,在位多年,其妻家琅琊王氏都未能討到多少好處。
如今一朝天子一朝臣,當今陛下有心施展新政。他這種舊臣自然得下去才成。”
王文永道。
所謂一筆寫不出兩個【王】字,王文永顯然很是瞭解箇中情況。
崔同海聞言皺眉:“可我怎麼收到訊息,陛下昨日微服去了陳家莊釣魚。”
“竟然還有此事?”
現在誰還不知陳家莊乃是江國公府的產業,那裡盛產太白醉。
盧本廉滿臉驚疑:“難道那日陳叔達能夠上書奏本並不是他左右勾連疏通的結果,而是奉陛下召?”
這表面看兩者結果雖然殊途同歸,但背後的意義卻截然不同。
“可這也說不通呀!若他是受陛下看重,又如何會因坐忿誶不恭而遭罷黜?”
崔仁師同樣皺眉。
自從得知陳叔達突然離京去了河北道後他便深思熟慮,卻始終猜不透這其中緣由。
可那平災方略明明就是出自陳叔達的手筆,而且種種跡象表明,陛下已經盡數採納。
這個時候卻傳出陳叔達去了河北道,怎麼都說不通呀?
“難道是障眼法?”
崔仁師的話頓時吸引其餘人的注意。
“崔老可是想到什麼?”
“嗯,本官擔心陳叔達不受寵乃是陛下刻意營造的假象。”
“假象又如何?那陳叔達如今無官職在身,他去了河北道又能如何?”
“不對!我看還是小心行事的好。別陰溝裡翻船,到時候偷雞不成蝕把米。”
“那要不我們派人將他做了!”
崔通海一臉狠辣的道,還抬手比劃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其餘三人頓時如看傻子一般盯著他。
“怎麼?難道我說得不對?”
“那陳叔達怎麼說也是當朝國公,若他死在河北道,又是值此緊要關頭,你們說當今陛下會如何做?”
“不錯!到時候風聲鶴唳,做起事來必定會畏手畏腳,這不符合我們幾家的利益。”
崔通海聞言頓時語塞:“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們說,該如何?”
“如何?當然是該如何就如何?
眼下機會難得,我們正好可以利用那些難民將賑貸的糧種弄到手。
那些百姓最後還是丟了田地,成了流民,也怨不得別人。”
王文永面色陰蟄道。
崔任師聞言撫須表示認同。
“沒錯!只要我們不阻撓陛下賑災之策實行,一切依律按策而行。
哪怕最後結果有些走樣,想必也無人能說什麼,料想陛下應該也能接受。”
“確實。如此說來,陳叔達此人反而變得不重要了。一條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