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確保已將罪證湮滅。哭完之後心情也好轉許多,他發誓眼下是他這幾個禮拜以來最平靜的一刻。“我原諒你。就是這樣。”
“謝謝。”馮·施瓦茨笑了一下,似乎由衷地為此感到高興。
“你總這樣,”卡爾嘟囔著,只不過這次並沒有帶著什麼責怪的意味去說。更多的是開玩笑的語氣?他希望他不會對他這句不知分寸的話產生反感。他們現在應該可以稱為摯友了吧?最好如此。“你總是那麼完美,那麼善解人意。你就像一個聖人。”
“我不是聖人,”雨似乎已經停了,一縷微弱的陽光繞過窗簾的縫隙,躍進屋內。“我與你一樣,只是一個普通人。”站在他眼前的人兒輕聲說。卡爾沒有立即回答。他不自覺地閉上右眼,手覆了上去,用那隻灰藍色的左眼直勾勾地凝視著陽光底下燦爛的人影,即使那隻眼睛能看到的景象早已模糊不清。
“不——”他笑了。
“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