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堂屋內依舊一片空寂,靜如孤塋。
趙重幻飛身上樑,將密道入口重新恢復如初。
她跳下來往外面看看,慶幸地撣撣手:“幸好藥霸還未曾回來!”
二人出了堂屋,趙重幻又將門鎖好。
“走吧!”她道。
謝長懷點點頭,視線似不經心般又梭巡了周遭一番,隨著她的身影離開。
不消一息,院中便重回寧靜,彷佛適才沒有任何人進來過一般。
只是在小院堂屋外歇山頂的背陰處,一個黑衣的身影也不知於何時開始伏在彼此,若一片樹蔭,全無聲息。
惟有那人嘴角叼著的一根細小的青翠竹枝微微晃動,顯出幾分悠然散淡來。
那廂。
趙重幻與謝長懷又往大理寺而去。
穿街走巷的路上,她細細將她的發現說了一遍——
話說回昨夜的一番風波。
彼時,趙重幻回到西湖小築,與賈子敬商量了一個揭露曲兒真面目的裝鬼計劃。
詩兒失蹤一事,既無人證,又無物證,根本無法下手,惟一可能的便是讓懷疑物件自露馬腳,說出詩兒去向。
“你如何會懷疑賈子敬的那個通房的?”謝長懷昨日就一直想問,她是如何發現曲兒有嫌疑。
“說來還要謝謝你,還記得你昨日在賈子敬房中見到的那幅朱克柔的畫屏《碧桃蝶雀圖》嗎?你還與寺卿大人熱烈地談論了一番!”
謝長懷擰眉想了下,記起昨日他確實欣賞過那物件。
“後來你走後,我們就發現有人要將此物給偷了去,正巧被歌兒姑娘撞見,是故,她冒死也要保護詩兒姑娘所熱愛的舊物!畫屏是搶下來了,但她也被那賊給打傷,拋在攬香樓偏門的紫藤架子下!”
“所幸,我因為發現竹林中有人為扮鬼的痕跡,又想躲著賈子賢那小娃,所以躲回了攬香樓!”
“當時幸虧我走了偏門,恰巧遇到並救了她!給她治了傷後,我就想去那間廂房看看,便拿著畫屏回到攬香樓。”
“既然有人專門偷那玩意,我且自然要研究一番才放回去!又想到賈子敬與歌兒都提過,說詩兒以前玩笑似的說給賈子敬在那間房內留了個秘密,我就想這畫屏會不會便是秘密呀?”
“於是我想到有人用顯影的方法留言的例子,就給畫屏潑了點水,不過,沒用!”
“你也下得去手!你可知那幅畫屏在市面上出手得賣多少金?”他睨她,滿眼失笑。
她聳聳肩笑道:“我反正是窮光蛋,買不起,也不管它多少錢!”
“我當時還以為自己想錯了,便使了點內力想要烘乾那幅畫屏,沒想到,在水汽蒸騰後,那畫屏上竟然出現了四行詩!”
“那是一首藏頭詩,詩句首字連起來便是‘曉心曲兒’!小心曲兒嗎?我當時也頗為驚訝,可是轉念一想,動機自明!”
“曲兒也:()笛上春行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