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天氣放晴。
四人或躺或坐,圍著暖爐打紙牌。
三點過半的時候,餘飄甩著溜溜球,叩響玻璃門。
韓飛抬頭看她一眼,動手給書翻頁,“請進。”
鞋架上沒有多餘的拖鞋,餘飄站在門外跺腳,皮靴上的雪泥震落。
而後,她很自然地走進他們中間,熱情邀約:“你們要不要去我家裡玩?”
“啊?”
只是見過一面的關係。
簡直很心動,卻不敢輕易答應。
“來吧,很有趣的。”餘飄一甩頭,腦後的高馬尾隨之一晃,大方挑明來意,“津澤州有鬧新春的習俗,剛好缺人表演,你們的年齡很合適。”
簡直攤開紙牌轉成扇形,擋住臉頰,兩眼直冒光:“那具體有什麼活動?”
往年在市區只能看煙花。
近幾日嚴禁燃放爆竹,煙花也沒得看了。
外出旅遊,又是人擠著人。
沒有一絲年味。
他很羨慕小地方能遵守習俗,歡慶新春,熱切地想要入鄉隨俗。
餘飄眼珠上轉,認真思索:“舞龍,遊神……”
不知想到哪裡,她忽然消音,凝神靜默十幾秒,接著問:“你談過女朋友嗎?沒有的話可以去當淨爐手,超級有意思!”
“沒有。”
簡直徹底動搖。
女孩揮揮手:“走,跟我去大院找老師傅報名。”
“好!”
簡直丟牌起身。
走至玄關,取圍巾時,恍然想起身後的小夥伴:“你們去嗎?”
“不去。”
沈望京冷臉回絕,收起他丟在桌上的紙牌重洗。
簡直看向其他人。
作為當地人的班景很清楚制度,攤手明示:“我跟人親過嘴,不能參加這種活動。”
簡直拉起小黑人兒軟乎乎的手,輕聲問:“小言言,你有沒有和別人親過嘴?”
柏言不懂但搖頭。
“那你陪我去。”
一行人歡歡喜喜地奔赴排練大院。
韓飛伸著懶腰,出門曬太陽。
休閒區只剩下兩人。
湊不齊人,無法玩紙牌。沈望京抽出一張紅桃k,卡在指尖來回轉動,目光瞥著心不在焉的人:“是不是季寰找你說了什麼?”
似有一隻無形大手摁在臉上,扯緊面部的肌肉。
班景臉色緊張:“他也找你了嗎?”
沈望京說:“沒有。”
見有人知情,班景一股腦地傾出胸腔裡的苦水:“我沒想到小小的家人那麼優秀。”
沈望京問:“有錢不好嗎?”
班景心不在焉地說:“當然好,我只是有些自卑,不想連累小小。”
沈望京笑了,“你說什麼連累?你爸根本沒辦法接觸到他的家人。”
“不是我爸的原因。”
班景搖頭嘆氣:“你知道嗎?隧道里的貓都死了。”
“嗯?”沈望京呼吸驟停。
班景掀起眼皮,敘說起那段可怕的回憶:“沒回老家之前,我幾乎每天都守在那裡,不知道季寰用了什麼辦法還是得手了。”
沈望京問:“你怎麼知道是季寰做的?”
“我親眼看到的。”
班景微斂眸光,捋順時間線:“上次看小貓回來後,小小接了一通電話,此後一直心神不寧。我和高三的學長。用不正規手段竊聽到那段通話的內容,是他和季寰學長的對話。”
“哦。”沈望京落指撫摸光滑的牌面,“那你有聽到季寰威脅他嗎?”
“嗯,季寰已經知道我和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