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交往了。”
班景不笨。
憑著那通電話,他順藤盤查清楚姬小小的家庭情況。
在離開前,他就做好了提分手的準備。
只是,沒料到姬小小能摒棄當年被拐的恐懼,直接找到這裡來。
沈望京用力揉彎紙牌,仔細盤點:“有拍到虐貓的證據嗎?”
“沒有。”
班景垂眸低語:“我那天去的時候只看到一堆貓屍,你根本無法想象那種血腥的畫面。它們的軀幹四肢被攪碎,像沾血棉花似的,在北風裡到處飛。”
活生生的動物變成一堆碎片,心尖墜著驚懼,沈望京輕輕拍胸口,緩解苦悶:“簡直知道這件事嗎?”
“我不敢告訴他。”班景說,“羅羽拍下季寰虐貓的證據,正準備散播出去。結果半道被打了,那地方沒監控,警方判定為互毆。”
他消極地趴在床上,吹翻卡牌:“我們明明知道兇手是誰,卻什麼都做不了。”
理智填平澎湃的情緒,沈望京平和地問:“你是怕季寰會以同樣的方式對待你?”
“不怕。”
班景慢慢地坐直,兩側寬闊的肩頭挺括,眼神裡閃爍著脆弱,“我只是擔心小小,如果這段戀情曝光,我頂多是被嘲笑幾日。”
“小小不一樣,他的家人位居要職,肯定會被推上輿論的風口浪尖。”
他很穩重,想得又長遠。
沈望京深深折服,亮出一張紅心10,“可以試著溝通,沒必要直接提分手。”
“算了,我很瞭解我的愛人。”
班景接下他遞來的紙牌,無聲地笑著。
姬小小要是知道這件事的原委肯定會去找季寰當面對質。
季寰會怎麼做呢?
“季寰。”
名字很耳熟。
與之對應的記憶是模糊的。
沈望京想不起來,依稀記得那人很小心眼,討厭所有試圖與姬小小親近的人。
回想往事太費神。他用手撐腦袋,計劃著如何解決當下的事。
要是簡直知道小貓遭受的橫禍,恐怕要哭瞎眼睛。
人形治療藥不能出現任何問題。
他要阻止這樣的事發生,拍桌敲定:“好,我們先把這邊的事情解決好,回去我來收拾季寰。”
班景搖頭說:“沒那麼容易。”
世界上有一種人最可怕。
他們心理扭曲,渾身鑲嵌著惡意。
沒有緣由的壞,身體面板表面粘著密匝匝的眼珠凝視著獵物,醜陋瘮人,無時無刻不令人心驚肉顫。
季寰就是這種人,壞起來不要命。
一旦招惹,很難甩掉。
沈望京淡然相視:“試試就知道了。”
時間還長,他撈起架子的棋盤,手指撥分開黑白棋子:“你會下圍棋嗎?”
“學過一點。”
班景捧起一把黑棋收進棋盒,目觀棋盤。
“黑棋先行。”
對弈的人調整好坐姿,班景抬指落子。
靜風起意,無聲逐雪。
棋盤上的廝殺激烈,韓飛買菜回來留步觀望。
“我輸了。”
對戰百餘手,沈望京棄棋認輸,托腮觀局。
“還可以這麼下?”韓飛驚讚,兩顆小腦袋聞聲仰起,探究的目光直戳面頰,他匆忙移開視線,梗脖宣佈,“準備吃晚飯了,去把那兩個小崽子接回來。”
“好。”
班景活動著發酸的手指,與沈望京結伴去尋人。
走後,韓飛朝著他們離開的方向張望兩眼,掏出手機拍下這盤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