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程不器畢竟耳聰目明,聽出了柳茹玉房中有些不尋常的聲音,心中半憂半疑惑地輕聲躍入院中,躡手躡腳地走到了門口。
柳茹玉在齊王府內,與幾個相熟的女眷打招呼,醉酒之後神志不清的李瑜見到如此絕色的女子,頓時暴露出本性,就要上前拉扯。
柳茹玉本想用內力震開李瑜的手,奈何功力稍差,又想一掌將他打飛,恰在此時程不器飛身而至一腳踹開了他,又連忙收住掌力,生怕被他看出來自己已經會武功。
其實自打祝亦瑤將《碧海流星》劍譜給柳茹玉寄來之後,她就常常暗中習練,只想著將來某一日,能夠幫到程不器什麼,不會拖他的後腿。
但柳茹玉心中又有些拿不定主意,忐忐忑忑,害怕程不器不喜歡自己這樣舞刀弄劍,一直瞞著他。
今天齊王府一事,讓柳茹玉認識到自己尋常練功不夠刻苦,功力遠遠不夠,否則也不會給程不器惹到麻煩。
柳茹玉親眼看著程不器一劍斬掉了李瑜的手腕,知道此事已經鬧大,況且還不知他將李瑜拖回忠毅侯府,會是個什麼結果,心中擔憂、煩悶,索性披著絲質睡衣,坐在床上打坐。
心中不安,柳茹玉覺得屋內也有些沉悶,同時想著練一練掌力,於是右掌朝著門口處隔空輕拍,鬆動的門栓立時滑脫,一陣清風吹來,月光順著吹開的門照進了屋內。
正是這一掌發出的響動,讓程不器聽見之後,心中一時疑惑,跳入了院中。
看著門口月光照耀下忽然出現的影子,柳茹玉心中一驚,哪怕知道大機率是程不器,也不敢確認。
況且為了打坐練功,此時身上的衣物也不便見他,心中慌亂之下,身形飄動就要上前關門。
但柳茹玉剛走到門前,已看清了門外站著的身影,最是熟悉不過,心中的幾分害怕退去,慌亂更甚。
“不器,你”
話未出口,又一陣微風迎面吹來,柳茹玉雙手扶住門框本欲關門,來不及收攏身上披著的睡衣,隨著微風吹拂,從兩肩滑落下來,一整個的上半身暴露在程不器眼前。
月光皎潔,襯托之下柳茹玉身形更是雪白,天鵝頸旁的鎖骨都清晰可見,尤其是胸前兩峰,晃晃悠悠,好似掛著的兩個大白梨,美的不可方物。
這一瞬間是靜止的,柳茹玉腦中急切、羞愧,程不器心中驚喜、美妙,一時心動如兔。
程不器毫不避諱地就著月光欣賞眼前佳人的體態,每一寸都看了又看,尤其是如同白色氣球一般圓潤滑嫩的雙峰,雙手幾乎都快按捺不住衝動,要上前把玩一番。
但程不器多少還是理智的,柳茹玉比他更理智。
“砰”的一聲響,柳茹玉急忙關上房門,同時後背緊緊抵住,雙手慌慌張張拉好衣衫,同時顯得極為委屈:
“不器!你幹什麼!大半夜怎麼怎麼能怎麼能跑到我房裡來”
語氣竟帶有三分哭腔,當即讓程不器心中咯噔一下。
眼前的景美是美,可要是傷了心上人的心,讓她難過了,那可比殺了自己還難受。
程不器一時手足無措,竟不知該說什麼,只能責怪自己一般扇了自己兩個耳光,哐當一下跪在門外。
“我我不該我我該打,該打!”
程不器不知該怎樣解釋,只能連連扇打自己的臉頰。
程不器知道今日是真的惹了柳茹玉不開心,跪在門外自我懲戒,等著柳茹玉開口責罵。
柳茹玉背過身子委屈地抽泣了兩聲,想到程不器跪在身後,神情頹廢萎靡,一副做錯了事的小孩兒般畏畏縮縮的樣子,心想自己也有些冒失,又不忍看著程不器長久跪在冰涼的地板上。
“算了,遲早便宜了這小混蛋”
摸了摸眼角的淚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