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懷月自打與程不器有了幾次交往,對這個容貌奇俊,性情又特別怪異的威王世子特別有好感,更加感謝他給到花語閣庇護,同時將中秋詩會的一應舞樂表演節目都交給了花語閣承辦,給到了整個花語閣莫大的榮耀,所以顯得極為熱情,甚至用有幾分翹首以盼等著程不器也不為過。
而曉夢剛剛從許文德的思緒中回過神來,忙對著程不器微微屈膝行禮,她身後跟著一起排練的幾家歌舞藝館的姑娘,都是跟著行禮,隨即都帶著好奇目光一般看著這位威王世子。
程不器只是右手輕抬,在空中揮了揮,示意其他人繼續,該玩樂的玩樂,該排練的排練,只是對著曉夢道:
“等下來房間!”
隨即就在一些人意味深長的眼神,與曉夢一時間還略顯羞澀的神情之中,跟著常懷月去到了她的房間。
“少將軍今日怎麼得空,竟然光臨花語閣了!”
常懷月此時沒有拿出應對賓客的那種假熱情的神態,而是真歡迎一般忙著在前方引路,沒有刻意賣弄風情,但一走一扭的腰肢與挺翹的臀,還是讓身後跟著的程不器一飽眼福,直看到最後都有些不過意,只能轉移目光,道:
“怎麼,常阿姨難不成還不歡迎了?”
常懷月竟用手帕微遮面容,淺淺一笑,道:
“少將軍說的哪裡話,您是花語閣的貴客,我們都是翹首以盼等著您來,哪還有半分不歡迎的道理?”
邊走邊聊,程不器已經跟著常懷月走進了她的房間,當即也毫不客氣,就在廳中主位上坐下,慵懶地斜躺著。
“也沒什麼,這兩天有別的事忙碌,今天想起臨近中秋節,詩會的事也迫在眉睫,所以來看看姑娘們排練的怎麼樣。”
常懷月好似桃花含春風情滿面地笑個不停,看著眼前這個有點類似於弟弟一般的俏少爺,一時間看的程不器還有兩分不好意思,而常懷月也察覺盯著他看有些不禮貌,只能尷尬地笑一笑轉移目光,趁著火爐上的水開,開始給他泡茶。
“剛剛那個獻殷勤的,莫不是這一帶有名的鐵鹽幫老大?”
常懷月聽程不器一語道破裘韌山的身份,心中也十分驚訝。
“沒想到少將軍竟然還知道此人,實在了不得。”
程不器略微笑一笑,隨即問道:
“知道他倒是不難,只是不知道他來此處,可是想與常阿姨交善?”
常懷月又是驚訝不已,隨即微微點頭道:
“少將軍猜的不錯,因為您的關係,如今可以說整個長安城,都對咱們花語閣上下高看一眼,以前那些沒有過好臉色的官府中人,附近的幾個地痞流氓,現在走路都繞開花語閣,好似生怕有半分怠慢一般。”
程不器略微笑一笑,接過常懷月送上的龍井,淺嘗一口,隨即又用好奇的目光看著常懷月道:
“所謂交善先交惡,這位鐵鹽幫的老大,沒有理由刻意登門,只為了與常阿姨交好朋友的,恐怕以前是有矛盾,這次是主動過來消惡的吧?”
常懷月又是驚訝地看著程不器,隨即笑一笑道:
“少將軍的心思智謀,實在是非同一般,之前我們確實有些過節,現如今花語閣有您這棵參天大樹罩著,整個長安城的人都恨不得趕來巴結,他鐵鹽幫當然也不例外。”
程不器笑道:
“那不知,你們以前的過節又是因何而起?”
常懷月想起當初與裘韌山的鐵鹽幫交惡,全是因為他對自己的美色有所圖謀,一時間也不好意思說出口,只能一時間還略顯害羞地低下頭。
程不器當然看得出常懷月的心思,當即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笑了一會兒才道:
“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想必這位鐵鹽幫的幫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