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衣少年徑直離去,在街上疾行.
黑衣少女急急在後面追,而忘了一臉淨妝與花傘。
夕雨一面追一面道:“玄衣,你等下!”
周圍行人漸少,玄衣停下腳步,回頭看少女,不知從何說起。
夕雨有些怯怯地問:“你生氣了嘛?”
玄衣笑:“姑娘何出此言。”
夕雨又輕輕道:“你不要生氣了啊,我也不知道你這麼……這麼?”
少年:“劍意通透,出神入化?”
少女頻頻點頭,玄衣搖頭:“不過跟小孩子一樣,亂舞一通而已。”
夕雨自然不信,但望著少年的眼神,又是驚訝又是疑惑。
少年四處轉轉頭,在找什麼。
夕雨又問道:“那你不生氣,這麼急著跑出來做什麼?”
“方才說好的吧。”少年道,“我做一事,你做一事。”
然後眯了眯眼,終於在牆角發現一個乞丐,仰面躺在地上,手肘搭在額頭上,身邊依舊是那支劍鞘,正閉眼休息。
玄衣轉頭對少女說道:“夕雨姑娘,可以借幾枚銅錢嗎。”
黑衣少女納悶兒:“問這個幹嘛,不是說接雨水嗎?”
聞言,地上乞丐睜開一隻眼,打量了黑衣少女,又看了看少年,不免皺眉。
玄衣轉頭,而乞丐依舊是躺在地上,似乎睡著了。
玄衣回頭笑:“夕雨姑娘,就借一下,相信你娘也會同意的。”
一聽這話,黑衣少女瞬間拉下臉:“是是,小叔,小女子還有幾枚錢,拿來孝敬孝敬您。”
說完,心不甘情不願地遞出兩枚銅錢。
玄衣撇撇嘴,撓頭接過,然後走到乞丐面前。
見著乞丐一動不動,少年猶豫下。還是將銅錢放進碗裡,然後抱拳一禮,正要說話。
“玄衣,你在幹什麼?”夕雨在身後疑惑問道。
少年心中一驚,抬頭,面前的乞丐卻已消失,只留下一個碗,碗內是一枚銅錢。
少年愣神,就這一會兒時間,天色又暗下來,淅淅小雨開始,但見這天色,怕會轉到大雨呢。
夕雨下意識抬了抬手。這才發現手中的花傘。見到又是雨中莫言的少年,很是無語,走上前舉傘。
少年抬頭,白嫩的竹條,繁花點綴的油紙,讓他有些心顫。
晗晗眼眸,似曾相識。
說也奇怪,少年一接著花傘,雨勢瞬間就大起來,明顯嚇了夕雨一跳,不禁離少年近了近:“這幾日怎麼如此多雨水,好生怪異。”
玄衣低頭看地上的碗,不禁道:“夕雨姑娘,你把碗端起來吧。”
少女第一反應就是不願,可一想到什麼,撇了撇嘴,蹲下去撿碗。
“嘶!”少女一蹲,頭上的傘就沒了,玄衣不禁一個寒顫。
等著夕雨帶著心中埋怨起身,就看到滿身雨水的少年、頓時捂住嘴:“噗——小叔……對……對不起……噗……”
玄衣抬手擦了擦,不料手上也是水,又不巧將水弄進眼裡,急得揉了揉,又彎曲手掌,讓嘴裡的吹的風落在眼角,好一會緩過來。
黑衣少女別過頭去,臉憋得通紅。
少年也跟著笑了笑:“姑娘拿著碗就是。先找一個避雨處吧。”
不一會兒,兩人又出現在望折風。
白總管看著折返的兩人,不禁笑:“下大雨就不要出去了。”又看著一身溼的少年:“夕雨姑娘不是有……”
玄衣趕緊擺擺手:“白先生可有乾淨衣服,我想先借著。”
可白總管的目光卻落在少女手上的碗:“只有戲服呢。”
少年眨眨眼,夕雨笑笑:“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