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是因為真的在擔心安然,把她當成了自己的妹妹?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自己的妹妹受傷…他就能理所當然的生氣和教育?
安逸蕭像是想通了,張了張口。
可一抬眸就對上了安然冷冷清清的目光,如同一盆冰水從頭頂澆了下去,面對這樣的一張臉,他還真是說不出什麼煽情的話。
安然看了眼安逸蕭,沒在搭理他。
轉而對著小護士安沐抬了抬腕子,語氣溫和了不止一星半點兒。
“繼續吧,不要分心。”
畢竟一分心,流血的可是她。
還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補回來的。
安沐手又是一個哆嗦,止不住的微顫,躍躍欲試的靠近那手背。
這不專業的拔針模樣瞬間吸引了安逸蕭的注意,眉心染上了清晰可見的煩躁,幾乎要擰成了麻花。
他快走上前,冷眼旁觀。
“呵,安然,你能不能睜開眼看看這上官家的醫護水平?就這種程度都能出來當護士?”
“這位小姐,您的手都快抖成帕金森綜合徵了您知道嗎?您有認知嗎?您有職業素養嗎?”
“這也幸虧是要給患者拔針,但凡是換成扎針,我都要擔心您給患者紮成來判斷密集恐懼症的圖片。”
“為了不影響病人的身體健康,您能讓一讓嗎?我們自己來拔?”
安沐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半晌沒動,大腦一片空白。
倒是安然彎了彎唇角,意有所指的嘆了口氣。
“話說出去之前你是話的主人,說出去之後你便成了話的奴隸。”
安逸蕭沒搭理這句話,視線一直落在小護士身上,看她蹲在那兒一動不動,抿直了唇。
不管這麼說也是個姑娘,他已經很剋制沒說過分的話,也沒強行讓人離開。
只是自顧自的微俯下身,直接當著安沐的面手起手落,雙手穩得像是昂貴精準的醫學儀器。
只一瞬間,那針頭就已經脫離了安然的手面。
在半空中晃晃悠悠的滴著藥水。
安逸蕭動作麻利的將針頭和藥瓶收了起來,放進一旁的儲物桶中。
“看懂了嗎?”
安沐委屈的撇了撇唇,聲音輕輕的。
“……懂了。”
“只是懂了?那你記住了嗎?每個來住院的病人都有關心、愛護他們的人。”
“你沒有練及格,連最基本的拔針都哆哆嗦嗦,這也就是我,如果換個孩子,你這樣當著他父母的面展現這樣的職業素養,我只能說祝你好運。”
“希望你不會被揍。”
安然玩味的後仰,將身子依靠在枕頭上,視線裡帶著明顯的揶揄。
安沐委屈巴巴的吸了吸鼻翼,好像真的是一名被權威醫生教育的小護士,甚至還真的感受到一抹愧疚。
她連看都不敢看安逸蕭,急忙點頭道謝。
“我知道了,我錯了,我一定好好學習,天…呃…天天練習扎針拔針!”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
什麼鬼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