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餅瞪大眼睛看著,眼神不斷在江應白與鬼中間來回轉,搞不明白現在是什麼情況。
她為什麼要和鬼說話?她為什麼知道鬼的名字?自己到底錯過了什麼?
江應白想試試用自己施暴者的身份跟她溝通,至於她怎麼知道粉衣女孩是千桃,那當然是猜的。
“千桃,我想贖罪,造成的傷害是不可逆的,我不奢求你的原諒,我想贖罪,讓我為你做點什麼吧,完後我會永遠從你面前消失。”
少女梳頭的手停下,她緩緩回過頭,
臉上濃厚的妝遮住了她真實的樣貌,她抬頭看著她。
她的聲音和千桃一模一樣。
“小蓮,你為什麼會說這些呢?”
她沒有給江應白接話的機會,自顧自回答。
“不是因為你幡然醒悟了,是因為你沒辦法逃離這裡,你逼自己去尋找逃離的方法,你知道嗎,像你這樣的人,永遠不可能自己說出剛才的話。”
江應白沒有迴避她的注視,“人是會變的。”
千桃自嘲地笑了一聲,“可你每次都指著我,說我果然是個無可救藥的壞人。”
“人的醒悟就是那麼的突然,可能只是多想了一會,可能看到某句話,千桃,我想贖罪,”江應白與她對視面容凝重而專注。
“……”
“千桃,你的時間不該浪費在這裡,他們已經毀了你生前的生活,為什麼還要讓他們毀了你死後的生活。”
江應白一步一步勸著,“千桃,將他們殺一千次,一萬次,他們也不會為自己的行為感到抱歉,你受的傷也不會消失,你有更好的選擇為什麼要和他們一起浪費時間?”
江應白輕輕的說著,“我和他們只是一群垃圾,千桃,你不應該成為現在這樣。”
千桃盯著她看。
然後魚餅眼睜睜看著,江應白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盞油燈,她將油燈遞給千桃,但千桃沒有接下。
她只是看著油燈似乎在回憶什麼,沒有說話。
良久,千桃轉回身,背對著江應白說,“假如她真的像你說的一樣就好了,把燈收回去吧,燈不是這麼用的。”
江應白瞳孔地震,她知道自己不是施暴者?她為什麼會知道,既然她知道,她為什麼還要殺人?她甚至知道燈的作用。
江應白很想問些什麼,千桃的聲音傳來,“我不會說的,”她彷彿猜到江應白要問什麼,“殺不殺你們不是我能決定的。”
說完她沒有再開口的意思。
江應白收回燈,“謝謝。”
看來是沒辦法從千桃這知道什麼。
江應白環顧四周,蘑菇和老道動了起來,他們雙目無神徑直朝一個方向走。
江應白一下想明白他們想幹什麼,她立馬朝魚餅喊,“魚餅攔住他們!不要讓他們過去。”
魚餅從裙子裡掏出刀,“啊?等等我要怎麼做?”
江應白已經衝了出去,她直接踢向兩人的膝蓋,兩人沒有依舊沒有停下,周圍牆上出現幾行字。
角落裡響起了竊竊私語。
“我們還沒對她做什麼,她就跑了。”
“整天就知道裝高冷,真讓人無語。”
“就是就是。”
“她不是喜歡裝嗎?”
“我看這次怎麼裝!”
……
兩人直直走向放道具的箱子旁,江應白從背後撲過去想將他們踢倒。
魚餅也趁機踢了一腳,她的力氣顯然比江應白大很多,江應白那一腳只是讓兩人踉蹌了一下,魚餅的一腳直接將老道踢翻了。
江應白:“!”
再看看魚餅一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一邊胡亂踢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