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是這個答案,他坐回位置,撐著頭思考了很久,良久他說,“一個獵人開槍打了一隻狐狸,然後獵人死了,你知道為什麼嗎?”
端量著江應白的反應,他的眼睛明亮而耀眼,如同兩個小太陽,和他整個人一樣,散發著活力和盎然。
江應白埋頭苦寫,砥志研思學習,對他的問題淡然置之。
柳蕪沒在意她冷淡的反應,憋著笑自顧自說,“因為反射弧,哈哈哈哈哈哈哈。”
柳蕪拍著桌子,笑的直不起腰,旁邊的江應白無動於衷,她認為他在浪費她的時間。
好一會,他笑夠了漸漸停下,才發現她沒笑,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淚水,他繼續說,“你怎麼不笑?不好笑嗎?那我換一個?”
思考後,他再次憋著笑艱難的說,“大師兄苦練十年鐵頭功,下山被吸鐵石吸走了哈哈哈哈哈。”
說完他便迫不及待開始笑。
後來柳蕪講了一個下午的笑話,每說一個他都要笑上好幾分鐘,可惜沒一個逗笑江應白。
近墨者黑,近朱者赤,人易於隨著環境的變化而變化。
但經過很長一段時間相處,兩人性格沒被對方改變分毫,江應白依舊是一副半死不活的狀態,柳蕪依舊是每天嘻嘻哈哈。
值得一提的是,柳蕪每天都會給江應白講個笑話。
她問,什麼時候停止?
他回,直到你笑。
第二天他講完,她學著他非常誇張的笑了一會,他說她耍賴,不作數,久而久之她放棄了。
有天中午江應白獨自一人去食堂,路過一樓,旁邊教室傳來嘀嘀咕咕說話聲,混合著屋簷外淅淅瀝瀝雨聲,聽著不太真切。
她想起柳蕪因在下雨天玩水被罰關禁閉,她無法理解他在雨中打滾,奔跑的行為,但她知道他此刻一定餓了。
他的調皮搗蛋使他頻繁進入小黑屋,時間一次比一次長,這次至少有5小時,但這些對他不起作用,每次出來後他依舊調皮搗蛋。
江應白走上前,掐著嗓子,又尖又細的聲音清晰傳入耳。
“魔鏡啊魔鏡,牆上的魔鏡啊,誰是這整個國家裡最漂亮的女人?”
話里語氣瞬間變化,微微壓低帶著諂媚,“尊敬的皇后,您就是這整個國家裡最美麗的女人。”
毫無波瀾又正經的語氣傳來,“聽到這樣的回答,王后便感到安心如意。因為她很清楚磨鏡只說真話。”
江應白將外面的門栓拉開,昏暗的房間中男孩蹲在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