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嵐一夜好眠。
等她洗漱好出來,大廳已坐滿了許家人。
許一舟看到溫嵐,原本沉靜深邃的眼睛頓時泛起溫柔。
粗大的手掌拍了拍他身旁座位示意溫嵐坐過來。
溫嵐一挨著許一舟坐下,就被許一舟霸道地扣住了五指。
天知道,許一舟有多惦記溫嵐。
在軍隊裡訓練,腦子裡時不時都會閃過溫嵐的倩影。
許家其他人只裝作什麼都沒看見。
倒是許觀潮這個做老子的咳嗽了兩聲。
見溫嵐這個當事人到了,許天闊老爺子才說起溫家取暖不當失火燒死一家四口的事。
溫嵐和應藍兩人不著痕跡對視一眼,而後各自移開視線。
顧文秀聽到溫家人出事,痛快得想拍掌,“這些渣滓,該。”
不管是丈夫調查到的一切,還是她親眼見的溫家人對溫嵐的態度,都讓她不喜溫家的那些人。
只要一想到溫嵐在溫家過的那些苦日子,幹活捱罵是天天的,飯吃不飽是常事,最餓的時候搶過鄰居的雞食吃。
顧文秀的心更是一抽一抽的疼。
趁著這個機會,顧文秀拿出自己年輕時候的陪嫁,當著全家人的面轉贈給溫嵐。
言明是當做許家給孫媳婦的聘禮。
婆婆都表態了,應藍這個當後媽的更不能落後。
也大方取來她最珍貴的一套珠寶轉贈給溫嵐。
暖融融的陽光從窗外射進來,給屋子裡一切都鍍上一層淺金色的柔光。
溫嵐嬌笑著收下了這些帶著祝福的禮物。
吃完飯,許一舟特意帶溫嵐回了房間,送出他早就準備好的驚喜。
溫嵐掀開盒子一看,忍不住出聲,“消音手槍。”
溫嵐剛剛拿上槍,許一舟便握著她的手,手把手教她怎麼扣動扳機,而後對準窗外的鳥。
輕巧一聲,站在電線杆上的小鳥掉在地下。
許一舟的心腹,立刻撿起小鳥進行毀屍滅跡。
“這是德國造的女士消音手槍。國內目前還沒有技術生產出來。你拿著它防身。”許一舟把槍放回盒子,鄭重交到溫嵐手裡。
計劃找事的魏芳芳和周世明,已經被他牢牢控制。
目前的周家,雞飛狗跳,四分五裂,魏芳芳和周世明沒有能力舞到溫嵐面前。
溫家,本來他這次回來準備動手的,卻被搶先一步。
但出於某種直覺,他總覺得還有更大的危險等著溫嵐,等著他。
他從不小看自己的任何直覺,就是憑藉這些直覺,他才僥倖活到今天。
溫嵐輕輕把頭靠在許一舟的肩膀,溫熱的呼吸打在他的喉結處,微眯了眯眼睛。
遙想小麥村的一切,恍如隔世。
但在小麥村對許一舟動手的人,目前還沒找到。
她和許一舟夫妻一體,想對許一舟動手,就是想對她下手。
她從不輕視暗中窺伺的敵人。
溫白山一心在職位上鑽研,王文蘭又是出了名的吝嗇鬼鐵公雞,溫小舫和溫小仙兩個孩子在家是不做任何家務的。
只有溫嵐,是個任勞任怨的主兒。
溫家失火燒死人這事兒一出,曾經的鄰居們議論幾句,再沒掀起任何水花。
倒是齊通天,特意來溫家調查了一番。
但因為應藍的人掃尾工作做得極好,他也沒發現什麼不妥。
不過,溫嵐這個名字,被他又記一筆。
出於某種直覺,他覺得溫白山一家出事,和溫嵐脫不了關係。
顧文秀很信任溫嵐的技術,不像培養其他弟子一樣培養四五年才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