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拿著配劍的官兵立即抽刀上前,把犯人身上的包裹全都搜繳。
蘇葉的揹包也被取了下來。和陸家人一樣戴著枷鎖和腳鐐被帶往縣城,要對他們以及張良虎作出審判。
最後,縣令大人作出決定,自己派人取代張良虎的頭領位置。
劉副頭心裡不服氣,自己做了這麼多,竟然還是個副頭。
可縣令大人安排的是他自己的人,他自然也不好跟他搶。
不過這件事情縣令大人也不能完全做主,得將事情稟明上報知府大人,再由知府大人作出決定。
正當縣令大人正在書寫奏本之時,卻聽見外面有一個婦人的聲音響起,
“相公,最近這幾日有沒有一群流放犯人途經咱們縣啊?”
眾人扭頭一看,只見一個風韻猶存的美婦人款款走了過來。
縣令大人看到這婦人,立即放下手中的筆,朝她快步迎了過去,雙手握住婦人的手,滿臉堆著笑意,
“娘子,你怎麼親自跑到衙門來找我了?有什麼事叫身邊的丫鬟嬤嬤過來通報一聲就可,何必親自跑這一趟,我這府衙全都是些粗鄙男子,可別讓他們窺見了你的美貌,生出不該有的心思。”
聽見縣令大人這話,縣衙的那些官兵頓時無語低頭,眼睛別到一邊。
蘇葉看得這場景,不由有些好笑。
縣令大人的娘子長相確實不錯,可如今也已經是半老徐娘,而這些在縣衙當差的基本上都是些年輕壯丁,合著於覬覦一個婦人呢?
看來這縣令大人是情人眼裡出西施,覺得自家的妻子全天下最美。
只是如此愛妻之人,也不知是真的那般公正嚴明,還是故意想要搜刮他們犯人的財物,假公濟私?
只見縣令大人之妻,反手握住縣令大人的手,急切的道:
“我收到了我那好姐妹給我寄過來的信,她說郭老爺在給郭老夫人尋安縣的齊神醫之時,一次在破廟中避雨,遇到一個流放犯人,還是個女犯人,
那女犯人只用了短短的功夫,就將郭老夫人的頑疾給治好了,郭老爺原本不信,又繼續到安縣去找齊神醫,
結果其神醫診斷,那女犯人的手段高明,郭老夫人原本是將死之相,竟然在她的妙手醫治之下,還可活個二三十年!
那齊神醫又看了那個女犯人寫來的後期療養之方,竟直接下跪,說這個藥方是他師父寫給他的!
如今郭老爺一家正帶著夫人匆匆趕來,快馬加鞭的將書信往他們郭家的各個商鋪送,說是務必要找到這個女神醫,他們要當面感謝!”
縣令大人一臉茫然:“可這是與你何干?夫人為何那般急切?”
縣令夫人伸手戳了下縣令大人的腦門,白了他一眼:
“你這榆木的腦子!這個女犯人若真如我那老閨蜜說的那般醫術神奇,豈不是可以治療我這多年無子的問題了?”
縣令夫人說著,突然就抹起了眼淚:“你我成婚幾十餘載,我卻未能為你誕下一兒半女,這是我這輩子的心病,如若此生不能為你產子,我必定死不瞑目啊,嗚嗚嗚嗚……”
眼見縣令夫人說哭就哭,縣令大人頓時有些尷尬,連忙拉著自家的夫人走到一邊:“夫人啊,這事我們私下再說,我這還有公務呢!”
站在公堂之內的眾位差衙以及流放隊伍的犯人和官差,都只能乾巴巴的旁觀著,也不好說什麼。
卻在這時,只聽見流放犯人之中,也出現了一個女人哭泣的聲音。
蘇葉跟著眾人聞聲看了過去。
只見是二夫人在那裡抽泣著。
因為手和頭都被枷鎖給固定住,她哭得一臉的淚水,抬手想要去擦淚卻夠不著,想要低頭也無法,越加悲從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