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拾的?真實身份,關鍵時刻被打?斷,臉上不由閃過不耐。
她看了一眼有些驚慌的?遊左,思慮一瞬,還是決定應付了謝拾再審問遊左。
她把凳子搬到遊左身邊,是以他可以坐在上面休息,又把屏風擺正,確認從屋外無?法探知遊左的?存在後,才走過去開門。
虞策之今日穿著稱得上隆重精緻,身上玄衣暗紋比尋常繁複不說,頭上玉冠和腰間?環佩精雕細琢,栩栩如生,而他本就出眾的?眉眼更是經過雕琢粉飾,頗有奪目之感。
虞策之見舒白出來,頓時全身的?注意力都?落在了她身上,自溫泉之後,他已經三日沒有見舒白了,今日一見,心中除了微不可查的?彆扭之外,還有躍躍欲試的?喜悅。
這三日他的?身體恢復得很快,比之第一次簡直天壤之別,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他傳宮裡的?老嬤嬤旁敲側擊地詢問。
他自然沒有透露他和舒白之間?是如何行房事的?,老嬤嬤沒有多想,便用一種欣慰的?語氣說:“陛下這是有經驗了,知道疼人了,這行房事的?時候,給與的?那?一方如果溫柔些,對另一方身體的?危害便也?小了許多。”
老嬤嬤的?話無?疑讓虞策之精神大振。
舒白比第一次溫柔,這是不是意味著舒白心裡其實也?有他了。
他和霍耀風相比,勝過霍耀風太多,舒白曾經喜歡霍耀風,以後也?會?喜歡他的?。
虞策之忽略了第二次兩?人是在泉水中進?行的?,泉水潤物無?聲,本身就有緩衝和潤滑的?作用。
虞策之彷彿含著蜜糖,絲絲縷縷甜到心裡,他心中鬱氣消解,只在宮裡休息了三天,就又馬不停蹄來見舒白。
他的?視線從舒白身後昏暗的?室內掃過,沒有多想,溫和地說:“是我來得不巧,驚擾了夫人午睡嗎?”
舒白雙手?環胸靠在門框上,道:“自你?頻頻打?擾後,我就沒有午睡的?習慣了。”
虞策之全然無?視舒白語氣的?不耐和指責,又道:“聽竹辭說,夫人今天烤了三隻兔子,不知道謝某有沒有運氣,一嘗夫人的?手?藝。”
“今日不巧,兔子都?吃完了,你?要是餓了,就用些院子裡的?魚。”舒白道。
“吃完了?”虞策之一愣,他沒有多想了,只以為是舒白今日有些餓,吃了兩?只。
他臉上露出遺憾的?神色,很快又躍躍欲試道:“改日我請夫人去我家中,我家裡的?庖丁廚藝出眾,夫人一定會?喜歡。”
舒白眉梢揚起,“你?跑到我這裡,就是為了說這個?”
“不是。”虞策之搖頭,神情鄭重了一些,他壓低聲線,緩緩開口,“今日是花燈節,晚上有燈會?,我想和夫人共賞花燈。”
“花燈節?”舒白來了些興致,“大梁許多年沒有辦過了。”
“百廢待興,什麼?都?要慢慢來。”虞策之目光灼灼,“夫人這是答應我的?請求了?”
舒白側頭,眼角餘光從畫有草木蟲魚的?屏風上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