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一番言語機鋒,算是定下了這件事。
趙益禎看的饒有興致。
似乎每一次見到李敘白,都要對他重新認識一番。
“這樣吧,朕再給你們添些彩頭,”趙益禎招了下手,餘忠捧著烏金托盤走到近前,他解下了腰間的一塊龍佩,摩挲了一下,放到托盤中,饒有興致道:“若這一場武德司探事司勝了,探事司所有人升半級,這枚龍佩就賞賜給,李敘白。”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愕相望。
官家這是瘋了嗎?
非得這麼昭然若揭的給李敘白添功勞,拉好感嗎!
李敘白也瘋了。
他算是看出來了,自己做廢物紈絝鹹魚路上的最大絆腳石就是官家!
為什麼非要逼著他勤奮上進,還順帶給他拉一波仇恨!
可是話已經放出去了,他不能臨陣退縮。
李敘白硬著頭皮上前領旨,然後跟著一言不發的盛衍明下去準備去了。
盛衍明面上和氣平靜,可心裡卻是翻江倒海。
這李敘白到底是個什麼來頭,為什麼官家會如此信重於他,不遺餘力的要捧他上位。
他的來歷絕不單單只是先帝宸妃的孃家人這麼簡單。
從汴梁城的南城門出去,有一條人人都不願意走的路,去嶺南的千里流放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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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城外的人都湧進了汴梁城看龍舟賽,城裡摩肩接踵,巡檢司將大部分的人手都安排在了汴梁城,負責巡檢。
南城門的守衛便鬆懈了一些,而且只仔細查驗進城的人,出城的人幾乎不做查驗便放行了。
宋時雨趕著馬車駛到城門口,守衛看了那破兮兮的馬車一眼,連例行查問都懶得問,便散漫的放行了。
宋時雨暗暗鬆了口氣,駕著馬車遠離了南城門後,便瘋狂催馬,一口氣駛到了十里亭才停了下來。
“好了,我只能送你們到這了,戶籍路引都是真的,你不必擔心會被人查出來。”宋時雨跳下車,隔著簾子低聲道。
車裡靜了片刻。
顧時宴突然從車上跳出來,緊緊抱住了宋時雨:“姐姐,多謝姐姐活命之恩,妹妹沒齒難忘,若,若能有再相見的那一日,妹妹定然相報!”
宋時雨僵硬了片刻,按下心頭的百感交集,慢慢推開顧時宴,硬下心腸道:“我不求你報答,只求你他日若是暴露了,別把我們供出來就行。”
“”顧時宴很清楚宋時雨是個嘴硬心軟之人,抿了抿嘴道:“姐姐放心,我從未見過姐姐,從不認識李家人。”
宋時雨轉過身去,再沒有多看顧時宴一眼,也沒有看那個從車簾鑽出來的小腦袋,只淡淡的吐出兩個字:“告辭。”
顧時宴迎風而立,看著宋時雨遠去,默默的跪下磕了個頭。
:()公子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