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獻也是秦王府的家臣。
掌管京城禁衛羽林衛,也是唯一一個可以持鐵器見贏世民的人。
原本這種場合他是不方便參加的,怎奈朱知節為了避嫌,硬拉著他來府上吃酒。
說白了,也是讓他把酒宴上的情況,說給贏世民聽,主打的就是一個讓皇帝放心。
畢竟“功高蓋主”這四個大字,著實是殺人誅心。
“大家都是把你當親子侄對待,才和你說這些。”李君獻不緊不慢地開口道,“江湖人只有落井下石,沒有雪中送炭。以後離那群皇子皇孫遠一點兒。我等都是和陛下打天下的秦王府家臣,我們都不參與這些,更何況是你呢?抽空多琢磨琢磨你爹的為官處世之道,江湖就好混多了。”
“崽兒啊。”朱知節放下酒碗,“聽說你現在有三個未婚妻了?”
“算是吧。”李北玄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敢叔兒還給我定了一門親,豪門千金,是許延族的侄女。”
“老子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已經六個媳婦了。你倒好,硬頂著皇后娘娘賜婚的壓力就是不結婚。”朱知節重重地嘆了一口氣,“你呀,還是放不開。男人三妻四妾再正常不過了。相中哪家的姑娘,儘管搶到府上便是。你們先喝著,老子帶這崽兒去街上見見世面。”
不由分說,像是揹著包裹一樣,扛著李北玄就往外走。
其餘人相互對望,全都無奈地笑出聲,大家繼續大碗喝酒大塊吃肉。
唯獨李懋恭若有所思的看向石有貞,“這是要給那位老兄弟立威嗎?”
“那誰知道呢。”石有貞端起酒碗,“來來來,喝起來,胡姬咱們全都帶走。”
大街上。
看著老朱的眼睛,光盯著人家姑娘的屁股看,李北玄嚴重懷疑老朱就是想自己爽一下。
京城繁華,路上的女子眾多。
“崽兒,你好好看看,有相中的你就說。”老朱晃晃悠悠,彷彿在看自家的閨女,“打家劫舍這種事,俺老程手熟。”
“……”李北玄拼命捂著臉,表示自己不認識朱知節,他也是一個受害者。
一名女子,自朱知節身邊經過。
老朱揚起手,啪的一下拍在女子的屁股上面。
“崽兒啊,俺老朱告訴你,這樣的女子屁股大能生兒子。”
女子發出一聲尖叫停住腳步,臉色鐵青的怒視朱知節。
“看什麼看?”朱知節醉醺醺,“俺叫朱知節,武朝盧國公,你們家大門上貼的門神,左邊手持金斧頭的就是俺老朱。想報官嗎?那你去大理寺和刑部,京兆府衙不敢管俺老程。”
話落,老朱似乎還有些不爽,又伸手在女子屁股上摸了幾把。
女子死死地咬著嘴唇,眼淚就在眼圈打轉,就是一言不發。
許久之後,這才直奔東華門的方向跑了過去。
似乎,像是要進宮面聖的架勢。
恥辱!
莫大的恥辱啊!
李北玄發誓,他要找兵部尚書好好嘮嘮,把老朱發配豐州,一輩子都他孃的別回來。
女子跑開,老朱依舊是肆無忌憚,眼睛專門盯著女子的下三路。
府衙和縣衙的捕快,以及巡防營的人也陸續來到了這裡。
見有人當街耍流氓,立刻就要上前將其拿下。
這種人,就該打斷他的第三條腿,然後浸豬籠。
可看清了對方是朱知節之後,這群人又陷入兩難。
不能抓捕歸案也就算了……
按照慣例,似乎還要昧著良心,為盧國公拍掌叫好。
“巡防營的兄弟。”一名武侯低聲說道,“你們都是國公爺的兵,要不你們把國公爺送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