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侯兄弟,我給你十兩……不,我們給你湊一百兩銀子。”校尉重重地嘆了一口氣,“你們把老公爺送回家去?”
“我們特麼哪敢啊。”武侯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你不敢,我們就敢了?”校尉言語悲戧,“要不清街吧,路上沒人老公爺自己就回家了。”
“嗯。”武侯無奈地點點頭,“這或許是一個好辦法……唉我草……我要是沒看錯……那是駙馬都尉,安國公執失烈的長女執失雅吧?”
校尉使勁兒擦擦眼睛,看著老朱捉住的女子,瞬間爆了粗口,“臥槽,快去請大理寺卿……”
“哇哈哈!”
“執失家的女娃,哪裡跑?”
老朱的眼睛猛地一亮,對著路上十三四歲的女娃就吼了一嗓子。
女娃身材高挑,比李北玄還要高出一頭,人長得漂亮不說,還是個混血。
李北玄的目光也落在女娃身上,這樣的女孩子是他喜歡的型別。
女孩見到嘴就得老朱,轉身就跑。
可沒等跑出幾步,就被老朱生擒活捉,和李北玄一左一右夾在腋下。
“嗚吼吼!”老朱得意地大笑,“俺老朱今天就送你們一份超級大禮,你執失家的春天就要來嘍。”
老朱很隨機性地找了一家客棧,不由分說地帶著兩人上樓,直接丟在天字一號的床上。
“把房門給老子鎖上,明天正午之前不得開啟。”
撂下一句狠話,老朱大搖大擺地離開,直奔京兆府衙。
只可惜,京兆府衙大門緊閉,門口空無一人。
任憑老朱如何叫喊,就是沒人給他開門。
無奈下,老朱又走向刑部。
可刑部和京兆府衙如出一轍,像是防備瘟疫一樣防備他。
老朱怒了,一個轉身又凶神惡煞地走向大理寺。
張蓮舟升官了,正六品的戶部員外郎一躍成為大理寺少卿。
新官上任,總要幹出一番業績。
於是在大理寺卿裴俊的授意下,讓張蓮舟每三天搞一次公開審案。
今日沒有鳴冤上告的,張蓮舟便坐在後堂喝起來茶。
這可是藍田縣的特產,叫做碧潭飄雪。
傳聞這種茶樹,只生長在千年寒潭邊上。
每十年才能採摘一次,且產量極其稀少。
京城官吏們,能買到一兩二兩,已經是人間極限了。
哪怕是他有好弟弟張文遠,哪怕張家和李家是世交,他也僅僅買到了四兩。
做員外郎的時候,他都捨不得喝,只用來招呼貴客。
這次升官了,就全都帶來了大理寺,和裴俊共享好茶。
“大人,大事不好,大事不好……”
就在喝茶的時候,有小吏急匆匆進來,聲音極其慌亂。
“慌慌張張,成何體統?”張蓮舟優雅地放下茶碗,“大理寺重地,還有人敢擅闖不成?”
“大人,果然神機妙算。”小吏深吸了一口氣,“盧國公確實打上門了!”
臥槽!
張蓮舟一口茶水全都噴了出來,猛地站起身,“關門,快關門,就說本官不在!”
“狗官住口!”老朱的咆哮從門外傳來,“立刻收拾一間老房,老子恐怕要住上一段時間了。”
“……”張蓮舟像是看傻逼一樣看著朱知節,瞬間陷入了頭腦風暴之中: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但自己送上門蹲號子的,還是第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