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想:“好,不過要答應我,進宮後不可離開我的身邊,亦不能輕易相信任何人。”
“嗯,知道了師父。”
馬車頂著夜色進了宮門,一路暢通無阻。
所經之處皆有人跪拜。
南奚掀開窗簾瞥了一眼,第一次清楚感知到皇權的力量。
其他人進皇宮都是要下馬車,步行進來的。
只有黎卿墨的馬車可以無視這些規矩。
慈安宮,太后的寢宮。
燈火通明。
十幾名太醫侯在外頭。
宮女太監也是跪了一地。
入了殿門,便可聞到一股子藥香。
很淡。
走進內殿,只見一雍容華貴的婦人半躺在床上,旁邊穿著粉嫩宮裝伺候著的人正是龔王府的郡主龔會君。
黎北穆也站在一旁,目露擔憂。
“攝政王到!”太監報了一聲,尖銳的嗓音有些刺耳。
黎卿墨站定,只是微微頷首便算行了禮,“臣見過太后。”
南奚也跟著福身。
黎北穆此時見到他們覺得倍感親切,“皇叔,你來了就太好了,你快勸勸母后,她都咳的這麼厲害了,卻非不讓太醫來給診治,若是耽誤了時間可如何是好?”
“咳咳咳……”太后用力咳了兩聲,“你答應立君兒為後,哀家就讓太醫進來。”
又是這樣的說辭。
太后越是這樣,他對這個龔會君就越是反感。
也不知道用的什麼手段,迷惑了母后,竟然這麼一門心思的要她為後,甚至不惜用自己的身體來威脅他。
“母后,朕還沒有及冠。”
及冠方可立後,這是東嶽建朝以來就有的規矩。
太后自然也知道這一點:“那就讓君兒先入宮,待到你及冠了再行冊封之禮。”
黎北穆:“胡鬧!皇后之位乃是一國之母,豈可兒戲?若是先入宮,再冊封,豈不是讓全天下都輕賤了皇后,讓東嶽還如何在四國中立足?”
南奚對於黎北穆有些刮目相看。
此刻的他穿著一身龍袍,一隻手負於身後,堅持己見據理力爭的樣子和之前那個在攝政王府裡嬉笑如孩童般的少年簡直判若兩人。
黎卿墨“咳咳……”了兩聲,在一旁的椅子上落座。
南奚不知情況,還以為他是吃螺螄粉吃的,還在難受,便站在他的身後,悄悄輕撫著他的後背,讓他能更舒服一些。
太后沒當回事,只以為南奚是哪個宮女。
她的餘光瞥向黎卿墨,連正眼都沒瞧他,陰陽怪氣道:“攝政王倒是把皇帝教育的好,如今事事以你為尊,竟是完全不拿哀家這個太后當回事了。”
黎卿墨彷彿聽慣了這般言語似的,只淡淡地回了一句:“皇上做事先以朝綱為由,事事考慮到東嶽的未來,本王很欣慰。”
太后:“……”
氣的又連喘了幾下,還沒等咳嗽出聲來,黎卿墨那邊身子便彎了下去。
“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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