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南梔剛要接過小手串,就看見哥哥的手被包紮過。 一時連手串也顧不上拿了,對著傷口處吹氣,心疼道:“哥哥疼不疼啊?怎麼受傷了?” “不小心被劃了一下。” 見男人神色認真,盛南梔半信半疑地相信了,嚴肅地說道:“哥哥怎麼這般不小心!” 陸鋮將手串給她戴上,才有些頭疼地保證道:“哥哥以後一定注意,不會讓自己受傷了。” 盛南梔這才滿意地點點頭,愛不釋手地看著手串。 她不知這手串上浸了陸鋮的血,第二日再與楚澗雪一同去找林指玩時,才覺得有些不對。 “今日一點意外都沒有誒!” 楚澗雪有些警惕地看著周圍,“真的,一點意外都沒有,不會想搞一個大的吧?” 幾日左看右看,觀察許久,才確定是真的一點意外都沒有。 三人先是小小地感嘆了一番,隨後繼續開始完成新的九連環。 他們都較著勁,每次都暗暗比誰先解出來。 但每次的贏家都是同一個人。 不一會,盛南梔便舉手道:“我好啦!” 楚澗雪看著自己手中解得亂七八糟的九連環,欲哭無淚道:“為何每次梔梔都又快又準。” 盛南梔眼睛笑得彎彎的,“哥哥教過我嘛!我基本玩過市面上所有的九連環。” 雖然當時是被哥哥強制要求,她解得眼淚汪汪,哥哥還不幫她,美其名曰開發思維。 不同於三人輕鬆悠閒的時光,轉眼間陸鋮他們就到了指定的日子。 他最後確定了一遍人手後,才帶著人去了商會。 所有的貨物都停在後院,韓瑞帶著兩人向前去,並問道:“這運貨可不是小事,你們倆確定能行?不要被人發現,事情鬧大。” 韓瑞不信他們也並不是沒有道理,兩人年輕氣盛,唯恐誤事。 陸鋮上前一步道:“此次送貨地並不遠,尚且出江南地界幾公里,韓大人的地盤上便不足為懼,再者我已與接貨人對接好...” 韓瑞思索了片刻道:“也罷,你們還需多加小心,切記不能讓別人發現。” 謝子卿微微抬眸,有些好奇地打量他,今日這韓瑞變性了,如此好說話。 貨物已經裝車,上面都貼著封條,他們此次護送除了有幾個自己人以外,其他都是韓瑞提前安排好的人。 謝子卿悄悄湊在陸鋮耳邊,“這老狐狸,根本就是不放心,我還真當他改性了。” 這時一個韓府家僕急匆匆地上前,在韓瑞耳邊說了幾句。 就見男人臉色一變,帶著些驚慌失措,連忙朝陸鋮道:“陸小兄弟,你先隨我去處理商會的事,情況緊急路上與你細說。” 陸鋮與謝子卿對視一眼,心中都覺得有詐,可又不得不走。 隨後兩人擦肩而過,陸鋮跟隨韓瑞走了出去。 謝子卿袖下握著剛剛從陸鋮手中接來的口哨,朝屋簷的某個地方看了看,手在額頭處輕敲了三下。 不過在外人看來,便是撓一會癢癢。 他還以為陸鋮去去就回,但等了半天,眼看著馬上就要到啟程的時間了,人還未來。 這時僕從來傳話說,陸公子隨他們大人鎮場子去了,一時趕不來。 謝子卿想了想陸鋮那冷若冰霜的臉,點了點頭,“他那面癱臉,鎮場子的確好使。” 人一杵在那,其他人都不敢再說話了。 隨後謝子卿上馬,轉身對領頭的車伕道:“啟程。” 這次貨的確不多,就一輛車便能拉完,跟著的侍衛倒不少。 他們走的陸鋮計劃裡的道路,快出江南時都沒什麼意外,只是荒無人煙的路邊有一茅草屋吸引了他的注意。。 就在謝子卿警惕地看著茅草屋時,突然身邊的侍衛抽刀向他們砍來,好在謝子卿反應快翻身下馬。 他們的人很快圍成一個圈將他圍在中間護著,可韓瑞的人多,且個個都帶著兵器。 謝子卿火氣都快壓不住,問道:“你們這是做什麼?” 為首的侍衛道:“韓大人從一開始便沒有相信你們,這不讓將你們分開後,找個地方將你殺了。” 話剛說完,一旁普通的茅草屋裡出來二十多個帶刀侍衛,皆眼神不善地看著謝子卿。 而他身邊僅有五人。 因為現下是冬日,路上沒什麼草和遮掩物,陸鋮安排的人都是隔一段距離藏幾人,才不會打草驚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