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角在眼底晃呀晃。他拉住管家詢問:“方才儀式時是不是有一人穿了紅衣?”
管家點了點頭,說:“瞧著面生,估摸著是哪家未出閣的小娘子來沾沾喜氣。”
忌風幾乎要站不住,願上天保佑,不是她!
婚宴上,宴客皆舉著酒杯來敬酒,祝詞來來回回地說。
忌風來者不懼,一杯又一杯地飲著酒。等到忌同生意識到不對,忙讓管家攔下時,忌風已經醉得不省人事了。
忌風不知自己是什麼時候回得婚房,也不知是怎麼回的婚房,再醒來時,一睜眼就看到了紅色的帳頂。
李姿蘭躺在他的身側,穿著大紅色的寢袍。忌風嚇了個一激靈,下意識地往後退,一個不察從床上滾了下去。
這動靜不算小,驚醒了李姿蘭。她睜著一雙大眼睛,侷促地說:“夫君,你沒事吧?”
這聲夫君喚醒了忌風,他下意識地往身上瞧,他換了身衣服,穿著與她配套的大紅色寢袍,忌風的眉頭緊縮。
李姿蘭沒有漏過忌風的目光,她知道忌風在想什麼。
花朝節一見,李姿蘭回去便哭鬧著不肯嫁,只是身為女子,嫁不嫁、嫁給誰,不是她能做得了主的。
直至昨夜,忌風被人攙著送回喜房,她看著忌風俊雋的模樣,這才明白,他不願意娶她。他想娶的,或許是那日梅樹下的女子。
李姿蘭扯過一旁的錦被,將自己牢牢遮住,這才說:“忌郎,昨夜什麼都沒有發生,是管家替你換了衣裳。”
忌風木訥地點了點頭,又耷拉下去:“對不起!”
李姿蘭知道他為什麼道歉,不是為了昨夜,而是為了往後餘生,他現在不愛她,往後也不會愛她!
李姿蘭搖了搖頭,壓下心頭的酸楚,淡淡地說:“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