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伯跟著玉奴兒上了樓,二樓一側有一間廂房,玉奴兒推門而入。
風伯站在門外,看這廂房的佈置應當是女子的閨房,寒梅屏風將房間一隔為二,玉奴兒繞過屏風後便看不見身影。
這裡應當是玉奴兒的閨房,忌風站在門外有些躊躇。
“進來。”玉奴兒的聲音從屏風後傳來。
忌風邁步走了進去,手搭上門,又縮了回來,任由大門敞開著,往裡走了兩步。
“關門。”玉奴兒又說。
忌風有些躊躇,這孤男寡女的,關上門怕是會落人口實,便朗聲說:“姑娘,我是來取扇子的。”
“我知道,關門。”玉奴兒不知在做什麼,屏風後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忌風無法,只好關上門,侷促地站著,不敢再往裡走半步。
門一關上,風便停滯了,屋內的梅花香更濃,忌風發現這梅香似是從寒梅屏風中傳來的。
視線一落到寒梅屏風上,便瞧見上頭朦朦朧朧地映出了內室的光景,看不大真切,只有虛構的光影。
風伯凝眸去看,瞧見綢衫順著玲瓏的線條滑落,在細細的腳腕邊堆成了一坨。
她......她在......風伯猛地轉身,腦袋砸在門上,“哐”的一聲,清脆極了。
玉奴兒從屏風後探出個腦袋來,見風伯背對著她站著,幾乎要貼到門上,掩唇偷偷地笑。
風伯也不知站了多久,身後才傳來腳步聲,玉奴兒的聲音傳來:“公子,可以轉過來了。”
風伯一轉身,便看到玉奴兒站在屏風旁,換了身衣裳,她略有些歉意地說:“方才酒灑在身上了,公子見諒。”
風伯腦海中浮現方才屏風映出的那一道窈窕倩影,忽又想起昨夜那個荒唐的夢,只得侷促地轉移話題:“姑娘,我的扇子。”
玉奴兒從袖間抽出了疏影扇,忌風不敢去看玉奴兒,恍惚間,只覺得似有一道紅芒閃過。等忌風定睛看去時,一切歸於平靜,似乎一切都是他的錯覺。
靈器認主,在玉奴兒的手中不傷她已是難得,更遑論發揮效用,應當是錯覺。
“公子,可否幫我一個忙?”玉奴兒咬著下唇,目光中帶著希冀。
風伯問道:“什麼忙?”
“疏香鎮這二十多年來怪事頻發,新婚夫婦總會在新婚當夜失蹤,過上幾日,偶有新娘會憑空出現在新房,不過有的瘋瘋癲癲的,有的則失去了記憶。而新郎卻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我的一個異姓兄長在七日前和新婦一起失蹤了,我只有這一個親人了,你可以幫幫我嗎?”玉奴兒的眸光中潮溼了一片。
“好。”風伯點了點頭,心念一動,疏影扇落入手中。
玉奴兒和風伯下樓,風伯將之說與君若和雨師聽。
“竟然還有這種事?”雨師咋舌,“專門針對新婚夫婦?那紅事豈不變白事?”
話音剛落,雨師就覺得喉間一緊,風伯又對他用了噤聲術。
這也怪不得風伯,玉奴兒本就為兄長的安危擔憂,雨師一句“紅事變白事”,屬實有些戳人痛處。
君若聽完敘述,沉吟片刻,說道:“那便先從回來的新婦查起。”新郎全都消失了,突破點只可能在她們身上。
玉奴兒顯然是做了功課的,她掏出一張紙,上面寫著那些新婦的資料。
玉奴兒將紙張攤在桌上,她指著左側的人名說:“這些是得了瘋病的新婦。”足足有82個。
右邊只寥寥兩個名字,玉奴兒說:“這兩個是失憶的新婦了。”
“失憶?”君若沉吟,她們倆有什麼不同之處?為什麼只是失憶?
“對的。”玉奴兒將她知曉的資訊同幾人說了,那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