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奴兒沒想到,千算萬算,竟然算漏了玉霄兒。她假意失手掉落,沒想到被雨師眼疾手快接住;她又用術法使避障丹融化,這才放心離去,誰料到還是讓玉霄兒抓住了機會。
或許,這就是她的宿命吧!
下一瞬,玉奴兒突然俯身,唇畔貼上了風伯的唇。
這是鬧的哪出?雨師和墨淵俱是一怔,腦袋當機了一般。
靈力經由唇瓣交換,紅色的靈力如紅線在兩人身上纏繞,絲絲縷縷的。
不知過了多久,風伯的眼睫動了動,玉奴兒失力倒地。
風伯只覺得原本阻滯的經脈被疏通,混沌的靈海恢復清明,一睜開眼便見玉奴兒躺在一旁,她的臉色煞白,唇也白慘慘的。
“你怎麼了?”風伯不知發生了什麼,忙去扶玉奴兒。
玉奴兒撇開臉,再抬起頭時,唇色妍麗、不復方才慘白的模樣。女兒家愛美,她不想風伯看到她此刻蒼白的模樣。
風伯搭上玉奴兒的經脈,只覺得她的靈力阻滯,已摸不太到了。都什麼時候了,竟然還想著用所剩不多的靈力來修飾容貌。
風伯只覺得胸臆間氣血翻湧,狠狠瞪了玉奴兒一眼,以靈力護住她的心脈。
“快走,離開這裡。”玉奴兒唇色豔得緊,更襯得面色紙一樣的白
風伯冷聲說:“給我一個理由。”
玉奴兒搖了搖頭,抿著唇。她的唇本就薄,這麼一抿更顯出倔強來:“我不能說。”
“那挑些能說的。”風伯眉頭緊蹙,話說得冷硬,但輸送靈力時卻一點也不藏私。
“能說的啊.......”玉奴兒輕輕嘆息,“你問我是誰,我沒騙你。我從混沌中醒來時便是玉奴兒。
姐姐同我說,我們本是一體同胞,我化形時出了差錯,引了劫雷,只留下一絲元靈,她和長留尊主費了好一番功夫才將我喚醒。
我失去了之前的所有記憶,卻時常做一個夢,夢裡我站在一處山巔,身旁還有一個少年,卻總是看不清臉。
長留尊主給我的第一個任務就是去滇淵偷淵君的眼珠,我找到了那個少年,好言相勸讓他把眼珠讓給我,我再給他尋一副,但他死活不同意。
沒辦法,我只得挖下他一隻眼睛,可是他的血濺在我身上,太噁心了。那個少年是個十足的瘋子,他跳下了山。
我在山下找到他時,他已經沒有人樣了,滿身的血,不過是一雙眼睛,乖乖給我再換一雙不就好了,我又不要他的命。
我不懂他的執念為何而來,突然覺得很無趣,便懶得再理他,只拿那一隻眼睛交了差,尊主也並未多說什麼。”
“長留尊主。”墨淵咬牙切齒,飛身而去。
玉奴兒卻像是陷入了回憶,兀自說著:“後來,尊主又命我去不夜巔,他沒說要取什麼東西,只是讓我救下冬儀公主,並授意她開了不夜城。”
雨師與風伯對視一眼,沒想到這不夜城的幕後黑手竟然又是長留尊主,看來當日,冬儀還是沒有說實話。
“我在不夜巔裡落了個輕鬆自在,但每夜還是會做夢,自從在不夜城見到你後,我夢裡的男子便有了臉。”玉奴兒費了好大氣力這才緩緩地抬手,撫上風伯的臉。
玉奴兒輕咳了一聲,繼續說:“我覺得,我們之前肯定認知,所以在你第二次來不夜城時,我故意讓龜公將你帶到了我的院子裡,我幻化出真身,但你好像並不認識我。”
“真身?”這回換風伯愣住了,是啊,他那時確實看到了那株梅樹,只可惜,那時的他並未過多在意。
那日劫雷之後,他在小築中守了梅枝許久,最後接受了古梅已經消弭於塵世這個事實。
風伯鴕鳥心性作祟,不見、不想、不念,把那段過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