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間臉頰的溫度變得愈發燙灼,腰身發軟失力,難以支撐坐姿。
他低下頭,將臉貼在許嘉澍肌膚微涼的頸側,喉間溢位一聲滿足的喟嘆,嗓音含糊:“嘉澍以後會和喜歡的人戀愛、結婚,攜手相伴一生……我只是室友、朋友,只佔據嘉澍生命很短很短的時間……”
許嘉澍察覺林間的不對勁,捧起他的臉,皺起眉宇問:“阿間,你沒事吧?”
林間拿臉頰的軟肉蹭著許嘉澍的掌心,白皙面容浮起一層雲蒸霞蔚般的豔麗緋色,水潤的紅唇吐出難受的哼唧,像幼貓一樣輕輕細細地叫。
“嗚……”
林間嫌許嘉澍的手心太燙,轉頭避開,將臉重新貼在他的鎖骨間那一點肌膚降溫,像一團陷在發春期的貓無意識地亂蹭亂動,整個人明顯地焦躁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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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嘉澍按下車內和前座司機的通話按鈕:“還有多久到醫院?”
司機恭敬回話:“初步預計還要四十分鐘。”又頓了頓,道:“萬助理剛發來訊息,問出來林先生中的是助興的藥,對身體沒什麼大礙,只需要自然發洩。”
許嘉澍靜了一瞬,道:“讓他們把藥物具體的名字發給醫生。”
林間只覺渾身肌膚像被炎夏烈日炙烤得枯乾發燙,喉間、小腹都升起難耐的焦灼熱意,兩條修長漂亮的腿緊緊絞在一起蹭了幾下,很快不得趣地放開,像條柔軟的蛇般纏上許嘉澍的腰側。
他哼哼唧唧的,透著委屈:“下面好漲,好難受……”
許嘉澍按住林間蹭動的腰身,哄道:“阿間再忍一會兒,很快就到。”
林間聽話停下,只乖巧安靜地將臉貼著許嘉澍。
安生了一會兒,林間的呼吸漸漸變得急促紊亂起來,不再滿足於這一點接觸,伸手去扯許嘉澍的衣服。
許嘉澍握住他的手腕制止動作,道:“阿間,不行。”
“我熱……”
林間望著許嘉澍,眼瞳含著一層水汽,似茫茫浮霧中的黑曜石,纖長濃密的長睫沾溼成一縷一縷的,沾著淚珠的眼角暈開欲色的薄紅,鼻尖透粉,咬著唇,神色泫然欲泣,可憐可愛。
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全憑本能,指尖蠻橫地拽扯許嘉澍的襯衫釦子:“貼著你舒服……”
許嘉澍握住他的手腕力度重了幾分,呼吸也跟著變得凌亂。
林間久等不到回應,像被困在牢籠的獸般焦灼煩躁,低下頭,張開唇,一口惡狠狠地咬住許嘉澍的脖項。
許嘉澍隱忍地悶哼一聲。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在唇齒間瀰漫,林間的理智終於恢復了幾分,這才發覺自己在失神的時候做了什麼。
他的身體顫抖起來,退開距離,含著哭腔道歉:“對不起,我、我……”
許嘉澍的襯衫在剛才已經被扯開兩顆釦子,衣襟散亂敞開,頸側印著一圈他剛咬出的牙印,外滲細微血珠。
“不疼,沒事。”許嘉澍低聲寬慰。
“對不起……”
林間喃喃重複,難受又愧疚,鬼使神差地將唇貼上,柔軟的舌尖貼著肌膚捲走溫熱血珠,留下濡溼痕跡,底下身軀猛地變得僵硬。
許嘉澍望了一眼窗外——車流依舊緩慢,堵得水洩不通。
“自己來,還是要我幫忙?”
林間抬起頭望著他,眼眸像一汪清透湖水,目光直愣愣,像是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忍著,別出聲。”許嘉澍嗓音低啞,“實在忍不住,就咬我。”
在半個小時前,那雙骨節分明、寬大有力的手,尚在高層會議室中執一支金尖鋼筆籤一份價值高昂的商業合同,在無數聚光燈和閃光燈下顯得矜貴從容。
轉瞬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