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全程提心吊膽,沒想到他們居然認識。
但蘇清辭是什麼人,她再清楚不過了。
他慣會偽裝。
將自己偽裝成一個虛弱無害的形象,從而讓別人降低防備,掉入他提前準備好的陷阱裡。
她就是這麼掉進來的。
儘管她當時,有所察覺,卻還是不夠敏銳。
蘇清辭在旁邊,宋晚不好催促小雅快走。
萬一惹怒他,後果不堪設想。
席詩雅見宋晚臉色不太好,上前扶著她,“晚兒,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宋晚擺擺手,低聲說道:“沒事,小雅。”
她餘光注意著蘇清辭的方向,小聲提醒她,“天不早了,小雅。”
席詩雅抬頭看天,確實不早了。
她來這裡主要就是看看她有沒有事,看到她沒事,她便放心了。
“對了,晚兒,快開學了,你什麼時候去學校,到時候我們一起去啊。”
宋晚偷偷瞄了眼蘇清辭,見他神色不太好,便拒絕道:“小雅,蘇先生身體不太好,我要照顧他,可能會晚一點去學校,對不起啊。”
“沒關係的。”席詩雅溫柔的笑道。
她能理解。
宋晚缺錢,空閒時間儘可能都用來掙錢。
她還想再說點什麼,被蘇清辭打斷。
“席小姐,你放心,到時候我會親自送她去學校的。”
席詩雅向他道謝,“蘇先生,謝謝您這麼照顧晚兒,實在抱歉,打擾您了。”
說完她的目光又轉向宋晚,“晚兒,那我就先回去了。”
蘇清辭捂嘴咳了咳,宋晚急忙上前攙扶,歉意的看向女孩,“小雅,我就不送你了。”
—
目送席詩雅離開後,兩人回了客廳。
蘇清辭長臂攬過宋晚的腰肢,將她往自己懷裡帶。
“你覺得自己表現的如何?”
他笑著問道,雖是笑著,卻也不是發自內心的笑,瞧著瘮人的很。
宋晚特別害怕他的接觸,身體不受控制的抖了抖。
這個舉動惹的男人很不開心,他皺眉不悅道,“怎麼還這麼怕我?”
他是不是不知道自己有多可怕。
尤其是笑著的時候,笑面虎一樣。
接觸到他不悅的目光,宋晚雖然害怕的發抖,卻還是硬著頭皮說不怕。
感受著她抖成篩子的身體,蘇清辭幾乎被她氣笑了。
當他瞎嗎!
還是當他是傻子!
“那你抖什麼?”
“我有這麼可怕嗎?”
“晚晚,我對你不好嗎?”
“……”
男人突然丟擲一連串的問題,宋晚都不知道該回答哪個。
她深知。
蘇清辭就是個人面獸心的傢伙,表面看著柔柔弱弱的,溫和無害,實則內心陰暗扭曲。
他越是這種語調鬆鬆垮垮的,越是危險可怕。
宋晚只能害怕的道歉,“對不起,蘇先生,是我的錯。”
“錯哪了。”
她說不上來,她也不知道自己錯哪了。
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招惹上他的。
見她低著頭不說話,蘇清辭毫不客氣的將一杯溫熱的茶水澆在她臉上。
“怎麼?我的問題有這麼難以回答嗎?”
茶水順著女人的脖頸流進衣領裡,宋晚卻不敢有絲毫的動作。
她的眼睛裡充滿了恐懼。
站在她面前的根本就不是人,是來自地獄的魔鬼!
不管她怎麼做,怎麼說,只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