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琛淡笑:「好」
民宿樓上。
南婠站在窗簾後邊,看著朦朧雨霧中,季琛修長的身影彎腰上了車。
曲甜交叉著手臂看她,「人都走了,還看呢!」
幾分鐘前,季琛走進南婠的房間把那件西裝帶走,走之前還特地謝了她。
南婠被曲甜壓著兩側肩膀坐在椅子上,「從實招來,那個季先生還不是你男人吧?你怎麼會和他接觸上」
南婠舉手投降,笑了笑:「行行行,我都告訴你,不過你怎麼知道季琛和我不是那種關係?」
曲甜大大咧咧的人都能看得出來,那精明的賀淮宴呢?
算了,他肯定看不出來,一門心思都在謝婉柔那,不過她也不在意。
南婠一五一十交代了她和季琛與賀淮宴的關係,還有謝婉柔那點事。
曲甜聽完,驚訝的張了張嘴,似乎一下子消化不了這麼多事。
沉默了一會兒,她緩了緩,問道:「那這麼說,你懷疑季琛會是孟嵐蕙的兒子?」
南婠蹙了蹙眉,她猜不出來,思緒太亂,「我還不太確定,疑點和細節有很多需要考究的」
嘆道:「我現在接近孟嵐蕙都很難,別說查她的事了」
曲甜垂了垂視線,拉著她從椅子上起來,「那就別想了,先陪我去外邊逛逛,我的vlgo還差最後一站」
「話說你和那個叫賀淮宴的,他是不是就是那次在你店裡和你那啥的男人,玩挺6,展開詳細說說」
南婠:「……」
……
晚上七點,公館內。
賀淮宴收到了季琛發來的資訊,解釋了他和南婠晚上不來公館的事。
謝婉柔彼時在廚房安排傭人準備晚上的餐食,端著一盤切好的水果出來,瞥見賀淮宴在盯著手機。
嫩白的指尖拿了粒葡萄給他,語調軟綿綿的,「淮宴哥哥,要不要通知南婠姐姐和季琛哥哥過來了啊」
賀淮宴收起手機,把季琛和南婠晚上臨時有事不來的資訊說了說。
謝婉柔聞言怔住,表情有些微僵,「砰」地一聲,手裡的果盤摔碎在灰色大理石瓷磚上,聲音清脆。
她下意識的半蹲下來撿起,過於著急手指被鋒利的瓷片劃了絲傷口。
傭人聽到聲音,匆匆跑來收拾,生怕賀淮宴放在心尖上的這位人出任何差池,「謝小姐,您不用管了,我們來弄」
謝婉柔微顫了一下站起來,扯了扯唇角,「季琛哥哥不來……了啊」,頓了頓,她抬眸問:「那南婠姐姐呢?也不來嗎?」
賀淮宴斂眸,牽起她的手左瞧右瞧,端詳起她蔥白的手指,發現她有根指節受了傷,皺著眉說:「我先去幫你把傷口整理一下」
……
曲甜晚上被幾位蘇城圈內的著名媒體人約了飯局,推不開,南婠便一個人留在了民宿。
很快曲甜就給她發了資訊,說晚上大概不回來民宿了,在市區那邊的酒店開了房湊合一晚。
南婠讓她少喝點酒,曲甜回了個打泰拳的表情包,說她千杯不醉的酒量拿來伺候這些老闆媒體人,綽綽有餘。
南婠簡單的用過晚飯後,她坐在民宿長廊外的藤椅上,手裡拿著ipad畫著給孟嵐蕙的旗袍設計稿。
橙黃的微光落在她稠麗的容顏,眸光盛著星星點點,她一襲素白旗袍穿在身上,美而脫俗。
哪怕沒什麼表情,就這麼坐在那,也足以是焦點。
這一幕莫名讓男人看得有些移不開眼。
微涼的晚風拂過,她把ipad放在腿面上,抽出白玉髮簪準備重新盤一下頭髮,驀地看到站在樓梯口處那道高闊的身影。
她嚇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