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婉柔整個人彷彿被抽空了精氣神,頹靡的按了電梯下樓,渾渾噩噩回了家。
不管是不是唐明舟曝光的,她都無力迴天了。
眼眸的淚水奪眶而出,她氣得砸著玄關處的玻璃花瓶,瓷片碎了一地,凌亂地折射出流光溢彩的繽紛。
她盯著那一堆碎片,彎腰撿起了最鋒利的一片,倏地想到一個法子……
……
南婠第二天睡醒,暖光投射進來房間,灑在潔白的床鋪。
賀淮宴不知道什麼時候走的。
也罷,他這個人向來隨心所欲。
權當昨晚他就是一時興起。
她伸手去夠病床旁邊桌上的手機,男人發來:【回萬峰了,睡醒回我】。
南婠撓了撓頭髮,不想回他,順手把備註改了一下,從狗頭表情變成賀賤賤。
彼時徐助在賀淮宴面前剛匯報完工作,眼神時不時打量他的脖頸,但沒敢發問。
一直到中午,池修齊來了總裁室找男人,他才聽到了答案。
池修齊嘴角噙笑,恣意懶散的斜倚在沙發裡,語氣輕佻,嘖嘖道:「賀三,你昨晚剛宣佈單身,這麼快就又找了,這脖子咬得真帶勁」
賀淮宴神情淡然,「你懂做媒體的,查一下那篇微博是不是被人推波造勢了,把幕後的人挖出來」
池修齊接話,「放心,訊息出來就幫你查了,不過你不交代一下脖子,我不好說啊」
賀淮宴瞥了他一眼,沉聲應:「她咬的」
池修齊:「誰?」
賀淮宴:「南婠」
話落,他們兄弟小群裡有新訊息彈出,兩條,一條是許久未露面的賀津禮發的,一條是季琛發的。
賀津禮:【我回國了,晚上我們聚聚?】。
季琛:【婉柔割腕自殺了,現在在港安醫院的病房】。
兩條微信都是堪比炸裂的程度。
賀津禮在賀家年輕同輩裡排行老二。
常年在國矽谷鑽研科技,偶爾打理打理生意,深居簡出。
賀氏集團旗下新興產業的奧盛科技公司,這幾年風頭漸盛,便是出自他手。
加上背後有賀淮宴在推波助瀾,金融板塊收益每個季度上漲迅猛。
當初賀淮宴送南婠那條腳鏈,底託的微型定位器,便是他特地讓賀津禮幫忙設計鑲進去的。
賀淮宴眉頭蹙緊,先撥了電話給季琛,「她怎麼樣了?」
季琛是一早接到謝婉柔獨居那套房裡物業的電話,說巡邏的保安在她門口縫隙處發現流了一灘不明的血漬。
物業原本是想打給業主賀淮宴的,但打不通,又不敢隨意報警。
畢竟賀淮宴曾經特意吩咐過,如果謝婉柔出了什麼事,先通知他再做決定。
季琛之前來找過謝婉柔,是在物業那邊登記留過資訊的。
物業一急,翻到登記表,也不管那麼多,想著他總歸是謝婉柔的朋友,便打了電話過去。
季琛是知道她家門鎖的電子密碼,趕來的時候,謝婉柔臉色蒼白,一動不動地躺在玄關處的地板。
隨後他吩咐人把她暗中送去了港安醫院的病房,物業那邊也給了封口費,謝婉柔割腕鬧自殺的訊息暫時封鎖起來。
眼下他只在群裡發了訊息通知。
季琛回話:「搶救回來了,只是還沒有醒來」
賀淮宴說:「好,知道了,我晚點過去」
季琛微頓了一下,正色道:「賀三,婉柔自殺這件事,我不方便多說什麼,但她畢竟從小是和我們一起長大,情分在,那些……」
賀淮宴聽懂他的弦外之音,出聲打斷道:「嗯,我會看著處理的」
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