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她低低仰望,一如現在。
賀淮宴抬起一隻手,將她的左肩握住,微微用力,攏入懷裡,抱著這副柔弱無骨的身子壓了壓。
男人貼著她的耳畔,低聲道:「但現在,我想知道你怎麼想,考慮好了嗎?」
他眯了眯眼,等女人出聲。
絕大多數時候,他習慣了用威脅的手段讓她主動低頭服軟。
可不得不承認,他想試著改變一下。
比起不擇手段的脅迫讓她委曲求全,她心甘情願的答應或許更讓他感到愉悅。
南婠輕顫了一下,男性清冽的熟悉氣息,團團瀰漫繞著,頓時呼吸微促。
她道:「賀淮宴,如果你只是想和以前一樣,圖我這副身子,沒必要掛上戀愛的名號」
南婠要笑不笑的繼續說:「興許你是玩膩了從前的那一套,想來點新鮮的玩玩,美曰其名說試試戀愛」
賀淮宴眸色一沉,身形微頓,眉頭緊皺問:「你為什麼會這麼想?」
南婠不想再跟他掰扯下去,推了推他的胸膛,「你走吧,我不會考慮的」
賀淮宴思忖幾許,薄唇勾出弧度,低沉著嗓音開口說:「你不考慮戀愛,那以前的關係,你也別想斷了」
氣息沉沉,深眸有毫不掩飾的戾色。
南婠一愣,腦子轟轟的懵,看吧,果然他還是繞到那回事兒上。
正經男人哪會這樣追人啊。
正經男人也不會這樣談戀愛。
她冷著一張臉,「你不膩嗎?」
她只當男人沒有玩夠,但以前那種關係,她更不想繼續。
賀淮宴聞言笑了笑,語氣淡謔,「我不膩」
南婠淡淡「哦」了聲。
「賀淮宴,你沒談過戀愛吧,我知道你饞我這副身子,但這玩意兒不是隻靠生理反應確認的」
最起碼在她看來,戀愛始發於心。
她不想再繼續分神揣測男人的心思,權當他算是想認真談戀愛,可又有幾分真誠在。
她看透了賀淮宴本質上是什麼性格的人,眼下心裡暗暗慶幸,最起碼他現在對南家人下手,是好意的。
賀淮宴探究她眼底的深思與冷淡,頓了幾秒,伸手到西褲褲袋想要掏出煙盒,卻發現空空如也。
想了想,似乎是來的時候過於急切,落在了車上,心底無端起了一寸燥意。
他凝眸睨了眼她。
南婠在賀淮宴的那幾秒目光裡,看到了很多複雜的情緒,男人眉眼陰戾,薄唇緊抿,什麼也沒說。
氣氛僵滯須臾。
賀淮宴倏地來了一句:「你也沒談過戀愛,所以我們試試,至少不會出錯,畢竟我們身體合拍」
南婠聞言覺得十分好笑,涼涼道:「不想試」
就憑一個身體合拍,荒唐。
賀淮宴眼底頃刻染了涼薄的陰鬱,耐心告罄,薄唇扯了扯,「不耽誤你報仇,我也會幫你查,怎麼就不試?」
他不明白,這對她來說,明明就是一舉兩得的好處。
「你幫我查,就是為瞭解決那些事」南婠道。
「有什麼區別嗎?我有折辱你嗎?我是不是後來對你好、寵著你,你的家人我也愛屋及烏了」賀淮宴質問的語氣,愈發冷。
他眼底浮起淡淡的嘲諷,「南婠,我不懂你到底在做作矯情什麼,是不是我給的價碼還不夠」
賀淮宴深深皺起眉頭,連帶額頭、脖頸的青筋都繃緊起來。
下一瞬,南婠便覺得唇上一熱,男人的氣息渡了過來。
眼角有酸澀的淚滴出,她沒閉眼,就這樣看著近在咫尺的賀淮宴。
賀淮宴也不管她是不是牴觸,用力深吻著,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