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攥著拳頭,額頭青筋凸起,眼神駭人。
南婠抬眸道:「賀淮宴,你先回去吧,我相信警察的偵案能力,我在這裡呆著沒事的,你還有更重要的事做」
亮白的光影,男人陰鬱的眼底,僅有的擔憂和溫柔全部傾注給她。
賀淮宴微屈膝,再次握住女人擱在腿間的雙手,溫聲說:「我不會讓你有事的,等我接你」
南婠突然喉間一堵,鼻尖眼眶忍不住泛著酸,頓了頓,哽咽道:「我出不去,麻煩你幫我和我家裡人說一聲,我沒事的,讓他們別擔心」
賀淮宴揉了揉她的後腦,輕輕一吻她的頭頂,「好,等你出來,我有話對你說」
南婠:「什麼話現在不能說?」
警察見狀,清了清嗓子乾咳,「賀先生,您還是先回去吧,南小姐目前不是嫌犯,我們不會為難她的」
季琛錄完了口供,此時也來了審訊室外看了眼南婠。
賀淮宴出來站在過道里,攢著火氣,音量有些高,「季琛,我不管她為什麼去找你才出了事,那附近的監控,你給我想辦法讓人找多幾個角度的」
季琛擰眉問道:「她出事,我不比你少半分擔憂,賀三,姜安安這件事,你打算怎麼處理?有沒有懷疑過是誰做的」
賀淮宴菲薄的唇抿了抿,「是葛輝」
……
另一邊,帝景苑四十四層。
姜安安的事情鬧大後,簡桐娜戰戰兢兢的就怕當初對南婠做的事情敗露。
她不清楚消失這麼多天的姜安安為什麼會突然出現,還成了這副鬼樣。
當初賀淮宴上門警告她,她已經收斂決定不再對南婠動手。
姜安安怎麼會膽子大到繼續惹南婠,在季氏大樓那出鬧劇,到底是不是南婠捅了姜安安。
手機裡播著姜父薑母伸冤的影片,她納悶姜安安難道消失這段時間裡真的被賀淮宴囚禁起來了嗎。
驚惶萬伏時,手機螢幕倏地彈出一條匿名簡訊。
【不想做過的事公之於眾,最好的辦法是讓知道的人再也無法說話,簡副總,你也不想以後做不成季氏公子的季太太成為階下囚吧】。
簡桐娜一愣,渾身洩了勁一樣癱坐在地上,是誰給她發的這條簡訊?竟然對她的一舉一動瞭如指掌。
但不管是誰,姜安安的嘴巴,一定要捂緊了。
……
翌日,天光大亮,有女警員來拘留室。
南婠聽到動靜醒了過來,睜眼問:「警官,我是可以走了嗎?」
「那名女子凌晨三點十分死在了醫院手術室,你暫時還走不了」
南婠頓時渾身抖顫,胸口一起一伏,「死了?姜安安怎麼會死了?」
她拼命回想姜安安抓著她的手捅的那幕。
她雖然不確定傷口距離心臟有幾厘米,刀口陷入了幾公分,但不至於致命這一點她是清楚的。
姜安安怎麼會莫名其妙死了,沒搶救過來嗎?
南婠問:「我想問下她在哪間醫院搶救,為什麼會在手術中去世了?」
女警員放下一個三明治一瓶礦泉水在她跟前。
「距離季氏大樓最近的只有港安醫院,醫生說是失血過多,刀口嵌入左心臟的部位,人送來的時候就已經不太行了」
南婠聞言,耳鳴轟隆震震,港安醫院裡的內幕黑手究竟水有多深,孟嵐蕙滲透了有多少,竟然能在醫院殺害了姜安安。
她想港安醫院只要隨便扯一個醫療事故的名頭或者說搶救無能,找一個主刀醫生當替罪羊,給姜父薑母賠償點錢,這件事很快就遮掩過去了。
反正自始至終,關注點並不在姜安安,而是賀淮宴和她。
第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