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淮宴面容沉冷,「你要是傷到她臉,今晚這裡的賭場就是你營業的最後一天」
南婠看了眼這個男人,又看了眼賀淮宴,疑惑道:「這是誰?」
白霄伸出手,勾唇笑,「自我介紹一下,賀三表哥的母親白京雅是我姑姑」
賀淮宴瞪了眼白霄,「把你的手收回去,別碰她!」
話落,他摟著南婠坐到茶桌主位。
白霄挑了挑眉,似笑非笑道:「賀三表哥,你這醋勁這麼大,以後未來三表嫂出門,是不是都不能和男人說話了」
賀淮宴沒搭理他的話,只道:「有正事問你,之前讓你查澳城這邊的地下錢莊怎麼樣了」
白霄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南婠,「是為了未來三表嫂查這件事吧」
他拎起茶壺,倒了兩杯給賀淮宴和南婠。
「這裡的錢莊幕後老闆都很低調,而且就算找出來幕後老闆,說不定背後還有人,你讓我留意與葛家有聯絡的,查出來現金流上億最大的有五家」
南婠扯了扯賀淮宴的衣角,驚嘆道:「五家這麼多,這金音夜總會見不得光的利潤該多大」
這更側面印證了她心裡的一些猜測。
說不定當初陸永良在孟嵐蕙的藥物研究室有份參與過,但因為嗜賭,找虎爺借了鉅款。
賭博大都十賭九輸,陸永良還不上,只能先逃到國外,自然顧不上陸璃蔓。
而她母親沈清鈺來港城找陸璃蔓,恰巧遇到孟嵐蕙的車子路過陸永良的舊居外面的街道,緊接著就離奇失蹤。
和陸璃蔓雙雙遇害身亡。
南婠想,她母親和姐姐突然的意外,恐怕是因為知道了孟嵐蕙和葛輝的一些事,而這些事十有八九便是與她查出來的這些有關。
孟嵐蕙當初說不定就是想拿陸璃蔓威脅陸永良出面,所以才綁了陸璃蔓。
但又因為沈清鈺的出現攪亂計劃,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手上沾了兩條人命。
想到著,她心一沉,手心攥拳,額頭隱隱冒著汗。
賀淮宴察覺到,從大衣裡拿出素色的方帕替她輕輕擦著汗,握著她的手安撫,「又想起那些畫面了嗎?沒事,事情總會結束的」
南婠抿抿唇,無聲沉默。
與白霄的這場見面聊了有將近一個小時。
結束的時候,白霄親自送他們到轎廂。
「未來三表嫂,我還是頭一次見我賀三表哥為了一個女人這麼費心費力又費錢,你以後可不能不嫁他啊」
南婠扯了扯唇,道:「怎麼還搞道德綁架這一套」
轎廂門關上,賀淮宴牽著她的手,嗓音又低又啞,貼在她耳廓,「我不搞那些,只搞你」
南婠頓時面紅耳赤,「賀淮宴!大過年的,你少說點葷話吧」
轎廂緩緩下移,她不經意瞥去三樓的一處賭桌,有一個男人的背影讓她四肢百骸猛地一揪。
南婠眯了眯眼聚精會神的盯著,男人轉動了一下側臉,她篤定喊道:「是陸永良!快把電梯按回去」
賀淮宴:「我打電話讓白宵調監控查一下,你別緊張」
轎廂緩慢落至一樓大堂,南婠急著又按回三樓。
轎廂重新升起,到了三樓,門開啟,她甩掉賀淮宴的手,迅速衝出電梯,一刻也沒有停。
男人擰眉,「你小心一點」
南婠穿過熙熙攘攘的人潮,為了怕打草驚蛇,她慢慢靠近,倏地一個端著飲料的侍應從自助區轉身,兩人迎面一撞。
澄亮的液體灑在她白色的大衣上,汙漬十分明顯。
「對不起女士」侍應顯然沒想到會撞到人,連忙彎腰道歉。
陸永良聽到這邊的動靜回眸,與南婠四目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