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淮宴點點頭,說了孟紹是葛輝的兒子。
白霄摸了摸自己的頭髮,「看樣子那個人沒有想害你和未來三表嫂的性命,不然過了今晚,生死一線險些見不到你了,對了,這件事我沒還有告訴姑姑和外婆,免得她們擔憂」
十分鐘後,賀淮宴送走了白霄,回到臥室,看向脫著衣服困難窘迫的女人在單手解著腰帶,笑道:「我幫你脫」
「你表弟走了?」
「走了」男人挨近,「你的手不能碰水,要等傷口結痂,我去放浴缸的水幫你洗」
「我就傷到了左手」南婠抿抿唇,蹙眉說:「你幫我洗澡,我會不習慣的」
賀淮宴垂眸,定格在她面孔,輕笑道:「不習慣那就從今晚開始慢慢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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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裡,南婠受傷那隻手垂在浴缸邊上,微微側目,男人壯實的半身肌塊衝擊著她的視覺。
她整個身子淹入濃白的泡沫裡,頭上扎著凌亂的丸子頭,是賀淮宴給她扎的頭髮。
他第一次扎的時候還把她弄得頭皮發麻,她發量多,頭髮又長,賀淮宴硬生生把發繩箍緊了三圈。
她那會兒對著鏡子忍不住吐槽,這哪是幫她扎頭髮,簡直就是頭皮受罪。
賀淮宴走近,屈膝半蹲下,拿著浴球給她仔仔細細搓起手臂。
南婠嘟囔道:「我還沒有卸妝,你應該先幫我卸妝再洗澡」
男人無奈一笑,「怎麼卸?」
南婠伸手指了指放在大理石檯面上的卸妝油,「你先拿過來,我教你」
賀淮宴起身拿了過來,「然後呢?」
南婠讓他拿洗臉巾擦乾淨手,教他擠出兩泵在掌心幫她搓臉,然後把浴缸的水龍頭開啟溫水給她清洗,就算卸乾淨了。
浴室裡,水蒸氣縈繞,熱得燻,南婠閉著眼,感受男人溫熱的大掌和指腹遊走在她臉上。
她的臉巴掌小,賀淮宴一隻手就能差不住遮住她整張臉。
卸完妝後,賀淮宴深吸了口氣,喉結一滾,女人的面板像嫩豆腐,他吐出的嗓音不自主的沙啞了幾分,「我繼續幫你洗別的」
南婠洗完臉,毛孔微張,臉蛋紅嘟嘟的,額前的頭髮濕漉漉的黏在白皙的肌膚上,她單手搶過浴球,「別的我自己來」
女人還沒拿著浴球在手上三秒,賀淮宴又奪了過來,「你自己洗洗不乾淨」
「怎麼會不乾淨,你分明就是趁機又佔我便宜」南婠控訴。
「是又如何呢」賀淮宴蹭了蹭她的鼻尖,她鼻子沾上了泡沫,樣子可愛嫵媚帶點滑稽。
南婠:「嗚……」
賀淮宴按奈不住的吻她,堵住她想說出口的話。
南婠覺得這個吻,激烈得有愈發不可收拾的趨勢,可單手根本推不開男人,她含糊不清道:「別……別在這裡」
聽見女人說別在浴室,賀淮宴便停了下來,斂起眼底的慾念,捋了捋她黏在臉頰的髮絲,聲音暗啞,「好」
……
另一邊,謝婉柔從醫院回了酒店就收拾行李準備辦理退房。
唐明舟攔住她,「你是要回國,然後打掉孩子嗎?」
謝婉柔看了他一眼,淡嗤道:「這你就不用操心了,孩子在國外流還是國內流,你沒資格知道」
她鄙夷一笑,繼續說:「難道你還想我嫁給你嗎?唐家在港城的地位高不成低不就的,我能有什麼好日子過」
唐明舟輕勾唇角,眯眼深思,沒再攔她。
謝婉柔怔了下,詫異唐明舟有這麼好打發?
她威脅道:「孩子這件事,你誰也不能說,否則我死給你看」
唐明舟嗯了聲,半譏諷半打趣,「我不說,難免別人會知道,當初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