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後來她忽地起了個念頭,之前簡桐娜送了她一粒東西,催情的,便覺得倒不如利用美色暗暗勾引男人。
她想反正都懷了孕,如果能以此讓賀淮宴覺得她是懷上了他的孩子,就算他公佈了南婠這個未婚妻又怎樣。
母憑子貴,賀淮宴肯定會記著賀老太太的話娶了她,到時候再想法子說保不住這個孩子。
但她沒料到會是南婠和曲甜來,拿起桌上的一瓶香水砸到地上撒氣,香水瓶的玻璃材質厚實,沒碎,砸到的又是絨毛地毯,消音了不少。
南婠和曲甜沒聽見動靜,兩人坐在沙發。
南婠打量著客廳四周,藝術氛圍濃鬱,客廳有不少畫作,其中一面牆掛著謝婉柔的大自畫像,意式寫實油畫風。
她起身走近端詳,竟在右下方那裡看到了熟悉的署名:three。
心道:這是賀淮宴給謝婉柔畫的?
不是謝婉柔自己畫的自畫像?
南婠嚥了咽嗓,只覺得喉嚨發澀,胸腔瀰漫著一股鈍痛,說不清是一種什麼感覺,讓她極不舒服。
曲甜看她一直盯著一幅畫出神,從背後拍了拍她,「這畫有什麼特別的,畫的不就是謝茶她自己嗎」
南婠轉頭,瞥見謝婉柔從衣帽間出來,朝曲甜淡聲道:「沒什麼,隨便看看」
像高門權勢的富家子弟,的確是從小全面培養,賀淮宴會繪畫不足為奇,何況謝婉柔又是從小與他一起長大,兩人的回憶應該是豐富多彩的。
可她心裡怎麼就那麼不舒服呢?
即便她已經不是什麼見得不光的身份,是男人正式公佈過的未婚妻。
南婠驀地思緒起在度假村那次的馬場,似乎也是一樣的感受,只是當時沒有那麼強烈罷了。
她不得不承認,自己開始對賀淮宴身邊的異性吃醋了。
她厭惡自己莫名產生這種負面的小情緒,硬生生壓制下去,面上迅速平緩了神色。
謝婉柔揚眉一笑,「南婠姐姐有看上的畫嗎?」
她意有所指道:「這個自畫像畫得如何,這裡所有的畫我最滿意這一幅了,它和淮宴哥哥有關,我這麼說你不會生氣吧,當初……」
南婠淡聲打斷,應道:「謝小姐不愧是藝術世家的女兒,畫作都很好,每一幅都特別出彩」
曲甜瞟了眼謝婉柔,「謝小姐既然換好了衣服,那我們可以走了嗎?」
謝婉柔彎唇笑,「可以,麻煩兩位姐姐了」
曲甜頓時汗毛都起來了,心底嘀咕,這嗓音喋喋的,酥麻得掉渣!
南婠斂眸,遮掩了幾分心神不寧的落寞。
-
地下停車場。
南婠坐在曲甜的副駕,望著謝婉柔驅車離去。
一分鐘後,曲甜緊接啟動車子,憤憤道:「這謝茶是不是就想約賀金主過來啊,哪有什麼人跟蹤她,奇了怪了,我們送她到停車場也沒看到半個人影啊」
南婠繫好安全帶,看了一眼腕錶的時間,掏出手機開啟地圖,顯示謝婉柔住的這套小區離萬峰很近。
她想了想,道:「甜甜,你再送我去萬峰找賀淮宴吧,我想等他下班一起回南家,至於池少安排拍攝團隊跟著的事情,我沒有意見」
話畢,她準備打電話。
曲甜伸手過來阻止,笑眯眯道:「你去接賀金主下班,得悄悄的去,送驚喜的事可不能提前說」
-
南婠剛到萬峰下車和曲甜道了別,就有人遠遠的朝她揮手打著招呼。
是她第一次來賀淮宴總裁室見到的那位男秘書。
男秘書跑到她面前,氣喘吁吁,「南小姐,新年快樂啊,您怎麼突然來了」
「我來找你們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