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南姐姐,這是我的小姨媽,她不像媽媽一樣是啞巴哦,聽說去了很遠的地方工作,和你一樣很漂亮呢」
南婠接過照片垂眸一看,驚訝萬分,照片裡的女人竟然穿旗袍。
她仔細一看,頓時覺得十分眼熟。
忖度了片刻,答案告訴她這是那次她喬裝成清潔工潛入金音夜總會在貴賓包廂碰到的女人。
那女人當時身上穿著的是一條松綠色花邊暗紋的旗袍,而這樣的旗袍在孟嵐蕙的旗袍協會裡是具有特殊意義的。
忽地門內有動靜。
女孩立刻把她手裡的照片拿回來,塞回書包,朝南婠揮揮手,「小南姐姐,再見了」
門關上,南婠看了一眼門牌號,東街九號,想來往前幾步,應該就是五號了,她正準備邁步,掌心攥著的手機響了下。
南婠接起,聽筒裡傳來熟悉的腔調,正是賀淮宴,「怎麼不回我微信?」
南婠翻到微信看了眼,他發來的資訊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前了,「我在忙」
賀淮宴低聲試探道:「早上那件事……你生氣了嗎?」
「你說呢」南婠回答很快。
「婉柔昨晚來了帝景苑找我,要聊辭職的事情,後來……」
賀淮宴慢慢講了一遍。
南婠聽懂了,謝婉柔是有目的的趁她不在港城找上賀淮宴。
至於男人口中說的,謝婉柔是在客房睡了一晚,可無憑無據的,她難免心中抱有幾分猜疑。
「你和她睡了嗎?」南婠直截了當的問,畢竟謝婉柔發的那條語音,實在曖昧得讓人浮想聯翩。
賀淮宴聞言,按耐著煩躁的情緒,蹙眉點燃了一支煙,銜在嘴唇,揉著發疼的太陽穴,「沒,南婠,你不信我?」
南婠一頓,基於男人從前對謝婉柔的種種行為,她實在是無法做到百分百的信任他。
當初要不是爆出謝婉柔和唐明舟那些打了碼的影片和照片,他賀淮宴說不定早就與謝婉柔走完訂婚的流程了。
誠然賀淮宴現在是真的愛她又如何,男人都是下半身按奈不住的生物,出軌的例子比比皆是。
倘若謝婉柔真的使出渾身解數勾引了賀淮宴,他真的可以忍住嗎?
她不知道。
南婠道:「謝小姐使手段上門,明顯對你餘情未了,怎麼可能單純就是為了聊辭職的事情,況且她能拿你手機回我微信,這說明瞭什麼」
她嘴角噙著一絲冷笑,「賀淮宴,我都不知道你手機密碼,謝小姐居然知道,看來我在你心裡,是比不上她了」
氣氛凝滯了幾秒,賀淮宴把煙掐滅丟入菸灰缸。
「南婠,你給我聽著」
「一,我睡前鎖了主臥的門。」
「二,我不知道婉柔怎麼知道我的手機密碼。」
「三,你要是還不信,我大可以當你的面找她對質。」
「四,昨晚睡前我就打了你電話想告訴你這件事,但你電話打不通,我便想著第二天早上和你說」
「五,我要是想睡她,你覺得當初還輪得到我給你機會爬我的床麼。」
說完,賀淮宴氣得結束通話了通話,掃了一眼辦公桌,看桌子上的任何東西哪哪都不順眼。
逐漸壓不住心底的煩躁,隨手拿起那支萬寶龍鋼筆重重扔到地上。
總裁室的門沒有關,徐助和男秘書聽到聲響,屏氣凝神,今天怕是要小心做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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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婠把手機息屏,深呼吸一口氣,其實賀淮宴要是隻說前四點,她或許會多信任他三分。
可最後那句,直直朝她的心窩戳去。
那句話,悶得她心臟無端煩躁。
算了,她將手機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