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淮宴短促的笑了聲,屈起食指緩緩劃她的鼻樑,「我早知道房間裡有人了,你是不是以為我醉得不成樣」
南婠點頭,雖然那會兒為了順利進入他在酒店常住的一間總統套房計劃了小半個月。
但那晚她其實是不確定男人是否會中途改變路程,折返回中環半山的別墅。
她成功潛入後,收到私探的資訊說男人從vk酒吧出來時是被保鏢扶著的,她便斷定賀淮宴當時已經醉得不成樣。
心想他自然分辨不出她和謝婉柔。
男人漆黑的眼眸凝視了她幾秒。
緩緩道:「我摸不清你潛入我房間的來意,只能裝醉給你看,畢竟有不少女人也用過同樣的辦法試圖勾引我,亦或者是商場上的仇家找的人,想用美人計伺機殺了我」
南婠一懵,「殺了你?」
賀淮宴抬手撥了下她的頭髮,嗓音低啞又閒散的笑了笑,「那不然我請保鏢是錢多燒得慌嗎」
南婠垂眸思忖了片刻,似乎捋清了些,「可你後來既然確定了我不是來殺你的,那為什麼不把我推開」
沒等男人回答,她笑著說:「是不是被我的美色驚訝到了,索性將計就計」
賀淮宴挑了挑眉梢,盯著那張風情嫵媚的臉,壓低了聲音,「可能是我的荷爾蒙選中了你,甘願被你設計」
南婠又問他,「你當時為什麼會常住在那家酒店的頂層總統套?」
她十分清楚的記得,謝婉柔回國後季琛在日料店約她吃飯那一次,謝婉柔提了一嘴。
她便猜想,是不是謝婉柔在沒有出國前,也是與男人同住在中環半山的別墅的。
賀淮宴聞言,斂了下眉眼,淡淡應道:「沒什麼,你還有沒有別的要問」
南婠頓了頓,搖頭,「現在沒有了」
男人惡趣味的拍了拍她的臀,「以後想知道什麼直接問我,別憋在心裡」
……
另一邊,一輛豪車緊跟著前方一輛普通轎車徐徐駛入老舊的居民樓。
豪車扎眼罕見,與這裡的氛圍格格不入。
在這裡居住的普遍都是圖價效比的租房打工人或者年邁的老人。
許雯下車,賀津禮也下車。
她從司機手裡接過自己的車鑰匙,望了眼身後跟了一路的豪車。
「賀津禮先生,謝謝你送我,後會無期」
許雯話落,轉身利落邁步。
居民樓的樓道口亮著盞光線暗淡的路燈,不少路過的人目光時不時停留在那輛豪車上。
許雯擔心李婆婆,腳步飛快。
此時她不知道賀津禮並沒有上那輛豪車回去,而是跟著在她身後。
-
屋內,李婆婆拄著柺杖在客廳,嘴裡嘟囔:「我一點都沒事,你還打電話給雯雯,這不是打擾她了」
居委會大媽說:「李婆婆,這許雯是你差點就過門的孫媳婦,你要是今晚有個好歹,我不通知她通知誰!」
李婆婆撇撇嘴,「不就是差點嚥了個核,我就是吃個李子牙口不好」
許雯推開門,心急的握著李婆婆粗糙的雙手,語氣無奈又心疼。
「您啊,要不是居委會的張大姨剛好下樓看到你喘不過氣幫了你,可就得出意外,以後我還是給您找個貼身保姆吧」
李婆婆嘟嘴拒絕,「不要不要,我一個人住習慣了」
下一瞬,居委會大媽發出驚呼,望著倏然出現的男人怔愣,「許雯,這是你男朋友嗎?」
賀津禮挺拔高大的身軀堵在門口,神色被燈光照得不明。
裝潢老式殘舊的屋子,對比之下襯得他愈發溫雅如玉,風度翩翩。
許雯聞言扭頭看了過去,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