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黯了黯,索性沉默。
-
抵達醫院後,她下車用力一關車門,深吸一口氣,頭也不回的邁步。
病房裡,她輕輕敲了敲門,瞥見賀津禮趴在床沿邊照顧許雯累到閉眼。
「賀二哥,這裡有我,你先回去休息吧,賀淮宴的車子在樓下等你」
「好,那我和賀三一起回去港城,晚點我帶些衣服再過來醫院陪床」
南婠和賀津禮又聊了聊,得知許雯的傷勢十分嚴重。
醫生說許雯肺部的兩根肋骨被硬生生的敲斷,好在沒有插進肺部,否則耗了這麼長時間,內臟出血肯定搶救不回來。
南婠聞言,心倏地揪緊,慶幸及時把許雯救回來了。
如果再晚點,說不定就死在葛公館,然後像她母親姐姐一樣,被抹掉痕跡橫屍山野。
賀津禮頓了頓,「弟妹,賀三他很愛你,這兩天我看你們一直鬧著彆扭,在葛公館我和他說的那句話,讓你誤會他了,心裡怪過意不去的,抱歉」
南婠搖搖頭,微微嘆氣,「賀二哥,不是你的原因,我和他的問題,不在於這個」
「弟妹,二哥多一句嘴,賀三他和婉柔妹妹從小一起長大,如果她真的做錯了一些事,賀三可能做不到硬下心腸,但這不代表他對婉柔妹妹有留戀」
南婠勉強的笑了笑,唇角苦澀,「好,我知道了」
-
賀津禮走了不到半小時,許雯醒來。
許雯一睜眼,便看到南婠背對著她站在窗戶,玻璃反映出一臉心事悶悶的模樣。
「婠婠」
南婠聽到聲音,回過神來,把窗簾拉上,轉身,面色如常道:「許雯姐,你餓了吧,我給你帶了午飯」
許雯艱難的喘著氣息,「我是怎麼被救出來的?」
南婠頓時眼眶泛紅,哽咽著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握著她的手,「還好你沒出事,對不起,那天我不該拉著你去紋身店的」
許雯聽完,神色複雜,除了震驚,心底更十分紊亂,她沒想到賀津禮竟然肯付出十個億去換自己的平安。
「不怪你,婠婠。是孟嵐蕙她要我死,我料到遲早有這一天的」
於她而言,她明明一直在拒絕他的追求和接近,可男人不僅沒有放棄,反而鍥而不捨又毫不猶豫的付出他能付出的。
南婠道:「許雯姐,其實賀二哥真的挺好的,他沒有不乾不淨的前任和白月光,對你一見鍾情就展開熱烈的追求,這樣的感情很純粹」
許雯聽出了南婠話裡的意思,淺笑道:「其實賀先生對你也很好,好幾次為你奮不顧身的捨棄生命」
倏然有一道女聲插話,「哎呀,合著就我的男人是浪子,可羨慕你倆了」
南婠聞言抬眸,朝曲甜笑笑打招呼,隨即話鋒一轉,說道:「不聊男人了,多沒意思,我們說點別的吧」
曲甜眨了眨眼,「那聊你訂婚的事吧」
南婠努努嘴,「不想聊」
「賀金主這是又惹你生氣啦?」
南婠垂眸,緊接著緩緩把疑慮都說了說,曲甜氣得火冒金星,「這擺明瞭許雯姐出事和謝婊脫不開關係啊,賀金主是不是瞎啊!」
南婠覺得賀淮宴才不是瞎了,他是選擇性的忽略。
不管謝婉柔和孟嵐蕙、葛輝合作到哪一步,只要她沒證據,說到底男人是不會信的。
南婠問許雯,「許雯姐,你被關在葛公館,有沒有見過謝婉柔?」
許雯聞言思忖了幾秒,記憶重新浮現在腦海,「人是沒見過,但我好像隱約聽見過一道熟悉的聲音,像是她的,但我不確定」
……
傍晚,賀津禮從港城折返回來,南婠見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