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一緊,低聲招手喊曲甜出來說話。
南婠剛剛碎步跑了下,呼吸微喘著,「甜甜,你仔細告訴我,小莎是怎麼自己回來的」
曲甜昨晚和池修齊在賓館門前並沒有下小巴車。
敞開心扉聊了後,池修齊便把賓館的房退掉了,連夜回了葛家村。
曲甜表情凝重。
說:「早上我在水井旁邊準備洗一下貼身衣物,看到有一個人渾渾噩噩的走來,緊接著就暈了躺在地上,臉上蓋著頭髮我嚇死了,走近一看是小莎,立馬喊池修齊過來扶著回了屋裡」
曲甜張望了一下四周。
又繼續道:「小莎回來時,衣服換了一身,神情恍惚,嘴裡一直念著別碰我,看樣子是受了刺激,我想問她發生了什麼,又問不出口」
南婠抿唇沉思,不管程莎有沒有受到侵犯,到底是有自己的原因才牽連了她。
那幫人不管是替葛輝做事還是孟嵐蕙,想來已經在曲甜和池修齊鬧過後摸清了程莎的底細,繼而一定是知道她來了葛家村調查。
如果不放程莎回來,他們也慌也害怕她揪出點別的什麼。
南婠擰眉,「我去看看小莎」
程莎鑽在被窩裡,只留了一個小口呼吸,杜絕外界的窺探。
南婠讓曲甜把門關上,她想單獨和程莎聊一聊。
南婠望著那小小的一團,程莎的嗚咽聲抽泣著,她小心翼翼開口:「小莎,你還好嗎?我可以問你點事情嗎?」
話落,她慢慢掀開被子。
程莎的眼裡從驚慌到露出求助,抱著她,滿臉都是淚痕,「南婠姐,這個村子太可怕了,我們早點回去吧」
「好」南婠輕輕拍著她的背安撫,有些話如鯁在喉,一瞬間問不出口。
半晌,程莎緩了緩,止住了哭泣,「南婠姐,我心情沒那麼難受了,你想問我什麼?」
……
賀淮宴落地港城,就給南婠打了電話報平安。
南婠靜靜聽著,「知道了,先掛了」
賀淮宴察覺到她的語氣悶悶的,心情低落,「怎麼了?那個叫小莎的不是回來了,你還不放心什麼」
南婠哽了口氣,垂眸踢著腳下的小石子。
「我來調查葛家村不想牽連無辜的人,這次小莎雖然沒有被侵犯,但……」
賀淮宴溫聲打斷她,「這件事不是你的錯,別歸咎到自己身上,葛家村的事情,我聽修齊和我說了,那裡的水很深,你繼續待在那我也不放心,早點回來吧」
南婠頓了頓,「嗯,但我想回去之前,先去確認一些事」
電話那頭的男人蹙眉,「什麼事?你自己去危不危險」
南婠淡道;「小事,我聊完就和池少甜甜他們一起回去,你也小心一些,葛輝算計了你二叔手底下的人,我怕接下來就是你」
賀淮宴從容不迫,「我在商場上沒有怕過的事,你忘了,簡榮康也是我手裡的一張暗牌」
他斂眸,面上絲毫沒有緊迫感,氣度雲淡風輕,彷彿沒有解決不了的難事。
南婠聞言笑了一聲,「你還挺自信」
賀淮宴玩味勾唇,聽筒裡倏然傳來有人喊南婠的雜聲,女人說了拜拜就結束通話了通話。
南婠聽到曲甜喊她,回眸一看。
曲甜身邊牽著那位眼熟的女孩。
剛好,她要回港城之前找的人就是她。
南婠腦海里閃現程莎平靜下來告訴她的事情。
她想了想,捋了一下,看來程莎是在來葛家村村長家時就已經被盯上了。
那會兒池修齊當著村長的面護著曲甜和她,忽略了程莎這個實習生。
那幫人下手,肯定選擇最容易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