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南婠所知,賀淮宴當年是動用了某些狠戾的手段,硬生生扼斷了謝婉柔初綻的感情,強制安排了她出國深造。
也就是謝婉柔出國那晚,南婠伺機攀上他,那晚她看著雙目猩紅的賀淮宴,酒氣渾濁的嘴裡念著謝婉柔的名字……
「你真浪」,賀淮宴看著她譏諷,蹙眉道:「你去洗澡把妝卸了,身上沾了其他男人的味道我聞著噁心」
南婠道:「那您先鬆手呀,我這就去」
她揉了揉脖子,這狗男人的力度不小,想來是在謝婉柔那討不到肉吃,才發洩在她身上吧。
畢竟男人骨子裡自帶的,心裡有人也不妨礙在生理需求上頭的時候找個人解決。
……
南婠洗完澡出來的時候,賀淮宴已經不在臥室,估摸著他在樓下餐廳先吃上了。
手機正放著一首慵懶隨性的英文歌,她洗澡的時候習慣單曲迴圈播放,解鎖看到提示電量不足。
她便把手機放在了旁邊充電。
倏地踩到一個硬質的塑膠管,眼前的一幕頓時讓她有些氣躁。
包裡的粉餅口紅,還有旗袍布料的色卡、軟捲尺,凌亂散了一地。
她一一拾掇起來,整個身子不知是餓還是氣,微微發著抖。
合著她現在才想起來,賀淮宴那句不太喜歡別人騙他不是因為懷疑她那晚是不是初次,也不是懷疑她是不是入幕之賓的男人多。
而是懷疑她收了老男人那張名片並沒有丟。
出來富太那棟別墅的時候她把那張名片攥得皺巴巴的放進了包裡,想著出了別墅區再丟。
根本沒料到賀淮宴會在半道上堵了她。
回淺水灣別墅的時候,她又把這茬事給忘了。
想來他是叫她去洗澡的空隙翻了她的包。
南婠忍不住罵了句:「靠!」
她沒什麼心情的下了樓,廚師傭人都不在了,餐桌擺了幾道清淡口味的粵菜,偌大的一樓落針可聞。
賀淮宴人不在,南婠當然不會自信到覺得他這是因為她騙了他,而氣得走人。
索性先解決了肚子再好好睡一覺才是正事。
彼時她充著電的手機收到四五條隱藏號碼發來的新資訊,均是關於孟嵐蕙近期的行蹤。
南婠隔天醒來後翻手機刷網上的熱搜——港城藝術世家謝博亨遺孀唯一的孤女謝婉柔被神秘男子豪車接機回國。
她從媒體發布在網上打了馬賽克車牌的照片一眼認了出來,這是賀淮宴最常坐的那輛黑色邁巴赫s680。
這才得知昨晚是謝婉柔真正回國的日子,賀淮宴去了機場給她接風洗塵。
第7章 血虧
南婠可以猜得到,謝婉柔回國的行程看來賀淮宴是一直在找人專門盯著的,要不然他也不會匆匆忙忙的臨時趕過去。
畢竟他那會兒剛起了慾念要和她折騰,孰輕孰重,她心裡門清。
而謝婉柔真正回國的時間想來也是打算先瞞著賀淮宴,否則也不會一點訊息都不透露出去,讓他弄了個措手不及。
……
賀淮宴的人出現在機場的時候,謝婉柔並不感到意外,似乎不出她所料賀淮宴肯定會來機場接機。
許是從小到大習慣了他一貫的獨斷和狠勢,她面色很平淡的就上了那輛車。
男人周身矜貴的氣質端坐在寬敞的車後座,指縫夾著根燃到半截的香菸,看到女人出現,下意識丟在腳下的毯子,皮鞋底踩上磨了磨。
賀淮宴看到她面上倒也沒有太大的波動,神色如常,勾唇出聲:「婉柔,你這次回國我在萬峰給你安排了職位」
謝婉柔愣了一下,卷翹的睫毛微動,很甜糯的聲線,「淮宴哥哥,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