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血脈卻連自己額祖宗都不認。
哈!
真是可憐,又可笑。
我只是要帶她走,不是強迫她走
冷眼看著她跌落地上。
蒼漓殤挑起嘴,嘴角泛起涼薄無情的笑。
“何必惺惺作態,這麼殘忍的事情,你當年都能狠心做出來,現在不過是告訴你,你當年所作所為帶來怎樣的後果而已……”
兩行清淚默默垂下,大夫人雙目無神,臉色空洞地坐在地上,不語。
他似乎不想再逗留下去。
嫌惡地掃了她一眼,“一命抵一命,我娘死了,我要貴府一人賠我。”
“……你想要誰?”
大夫人抬起臉,顫巍巍滴問。
心裡已經做好了準備,只要不是夏天,他要誰,她就把誰送給他。
蒼漓殤面不改色地吐出三個字,“凌小帆。”
她?
失神的淚眸撐開些,有些不解地望著他。
“……為、什麼?”
“你有資格問?”
“我……”
臉繃緊,“給,不給?”
“她不是我們冷府的丫鬟……”
“我只是要帶她走,不是強迫她走……你只需要保證,我們走了之後,貴府的人不會麻煩到我們就可以了。”
“你為什麼要這麼輕易就放過我們?”大夫人不敢相信。
面前的男人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剛學會呀呀作語的小男孩,他的心思深沉如海,捉摸不透。
“哼。”
他側過臉,不回答她。
放過他們?
對於得罪過他的人,從來沒有一個有好下場。
如果不是……
想起方才在小帆房間看見的那一幕,心裡某一角落柔軟起來。
只要她高興,她說不殺,那就不殺好了……
他們這群人,於他,從來只是陌生人,之所以要找到他們,不過是想看看,他們是怎樣一群人而已。
接你離開
只是,欲先誅之而後快,讓他們惡果自嘗而已。
大夫人悠悠回過神,面前已經無人,呆洩的目光轉動到案上的木魚上,心死,無痕。
小帆在睡夢中驚醒的。
一覺掙扎醒來。
擁被坐直。
猛然吸氣。
好可怕,好可怕……
剛才睡夢中竟然夢見自己被面容猙獰的大夫人不顧自己意願,命令其他家丁將自己五花大綁到花轎上,跟著春天小姐一起出嫁。
“做惡夢了?”
旁邊伸過來一隻盛滿茶水的杯子。
“謝謝。”
小帆鬆口氣,接過來仰首喝下去,喝到一半,突兀兩眼瞪圓,“咳!咳咳……”
指著不知何時出現在自己身旁笑眯眯的蒼漓殤,“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他笑,風度翩翩地替她撫順氣。
“我在這裡不好嗎?”
廢話!“這是我房間……”而她明明記得,看門口,有鎖,看視窗,關上了,“你怎麼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