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給你報名”
我看著黑暗中蒙朧的樓,心裡暗自驚歎城市的繁華,一邊走一邊左顧右盼。父親租的房子在一個小區的六樓,本來腳掌就疼,爬樓爬的我氣喘吁吁。
進了房間倒頭就睡覺,不知什麼時候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響起來了。
我揉揉惺忪的睡眼。“爸。爸。。。”
喊了幾聲父親,房間裡靜的只剩下空蕩蕩的迴音。
81)
匍匐著爬到床頭接起電話那一頭就響起了父親的聲音:“善愛啊,爸正在外面和朋友吃飯著,會晚一點回去,你早點睡覺啊,知道嗎?”
“哦1
我打著哈嚏應道,心想,要不是你打電話我早都睡的死死的了。
‘那好,就這樣,我掛了啊1
“恩”
父親那頭掛了電話,我重新爬在床上睡覺,窗戶外面不時的響起汽車喇叭的響聲。
換了個地方,我徹底失眠了,睜眼看著牆上的掛鐘,秒種噌噌噌噌。。。的走動著,已經到了12點一刻,父親還不回來。
門外走廊裡隱約傳來了雜沓走動的腳步聲,漸漸由遠逼近,好像到了門口腳步聲嘎然而止了,是不是父親回來了,我在想。
等著門從外面被父親開啟或者是響起敲門聲,可是片刻過去了,外面死一般寂靜,聽不到任何聲息了。
我等得有些焦急,爬下床去將眼睛擱貓眼上望外看,看見的是一雙女人蒼白的手,青色的指甲細而尖,面板蒼白的似乎隨時都會從骨頭上掉下來。我已經知道不對勁了,女人一襲白裙子被從走廊刮進的風吹的飄動起來,我將視線慢慢向上移動,只看見了那頭黑色的髮絲在風中輕輕招搖著,能看見下巴,尖尖的下巴慘白慘白,濁黃的渾濁液體一滴一滴的順著下巴滴落,落到走廊的瓷磚地板上哧哧的冒出一屢白煙。
我趕緊收回了視線,心裡荒涼的好像是站在了寒冬臘月的冰天雪地裡,背靠在門上,心裡想著趕緊爬上床將自己埋進被窩裡,可是雙腿已經酥軟的發起了抖來,就那麼像一灘難泥一樣癱軟了下去,頭腦裡盡是那一襲在風中飄蕩的衣裙。。。
夜死一般寂靜,連窗戶外汽車的鳴笛聲也消失的無蹤影了。
“嘟啷啷。。。。”
這個時候電話鈴聲不可抑制的猛然想起,是父親來電話了,他馬上要回來了,我彷彿抓住了根救命稻草,從地上猛然站起朝床鋪奔去。
抓起電話我帶著責備的口吻道:“爸。。。你怎麼還不回來啊?”
聽筒裡卻沒有人說話,靜的只能聽見電流流淌的吱吱聲響。。。難道是有人打錯電話了嗎?
“怎麼不說話啊?不說話我掛了”
我疑惑著就要將電話從耳邊拿開時,裡面有人說話了:“幫我來開門。。。。幫我來開門。。。幫我來開門。。。幫我來開門。。。。”
那種熟悉的女人淒厲的聲音再次一遍一遍從聽筒裡傳出。
“咣。。。。”
我將電話扔在了桌子上,向後退了步蹲坐在床沿,不知如何是好。
“幫我開門。。。我要進去。。。陪我玩。。。陪我玩。。。。”
她悠長慘烈的哭泣聲緊接著如斷了弦的水珠連綿響起,久久不能平息。我爬倒在床上用被子矇住頭,將自己捂的大汗淋漓,可是背部卻一陣一陣的冷顫,浸出的汗水溼透了衣服。
82)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父親還沒有回來,直到了快就點多的時候父親才醉洶洶的開門搖晃著進來了,也不問我一個人是怎麼過的,倒頭就打起了呼嚕。
我就在冰箱裡找了點冷凍事物自己去廚房熱,由於不會使用微波爐與煤氣灶,冷食沒熱成就冷吃下了,結果到了下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