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桃紅色的衣衫豔麗而透著陳舊,儘管她手裡沒有桃花,可是人們彷彿看到了她坐在雕花門閣的窗邊安安靜靜地看桃花的樣子。
一想起來,便像是記憶深處昏黃的畫卷。
好像只要下一秒誰對她說一些傷她心的話,她真的就會慢慢合上眼皮,永遠停留在那舊時光裡,永久昏睡下去,成為昏黃的卷邊一樣。
鄭生雪上次在休息室的時候,便說過自己想拍出那種民國的味道——是陳舊的,如同記憶裡的某個老照片。
編劇也知道她的意思。
這第一幕,和劇本完完全全不相符合。
甚至連人設也不相符合。
然而從虞漁進入狀態,念出第一句劇本上沒有的臺詞,一直到最後落下眼淚,哀傷地看著徐胥城的背影遠走,鄭生雪都沒有喊停。
等鏡頭結束了,鄭生雪和在一旁觀看的副導、編劇以及剛剛操作著鏡頭的工作人員,都圍攏過來。
吳文鐸也站在導演身後。
至於陳索菲,因為臨時有一個通告,加之還要等一段時間才有她的戲份,她暫時不在組裡。
鄭生雪將剛剛的畫面進度條拉到了最初的地方,然後面色嚴肅地拿著喇叭喊了一聲。
“虞漁,江覺,你們過來一下。”
江覺在表演完之後,還有些發愣,虞漁卻很快便收回了情緒,她用手微微擦了一下眼角的淚水,然後叫了一聲江覺,把他從有些呆愣的狀態喚回神。
“江老師,鄭導叫我們。”
“走吧。”
江覺此刻再對上虞漁的眼神的時候,她眼中已經沒有那種旖旎和哀傷了,除了眼睛微微溼潤之外,其他都不再是江初眠,而只是虞漁了,明明妝容和髮型都沒有變化,可她好像從夢中醒來似的。
只是一抬眼,那種被她深深藏起來的豔色才微微露出來一點端倪。
“剛剛……我們在……”
江覺想說,剛剛我們在演什麼……
他覺得自己好像都不是在演戲,而只是被蠱惑了。
“要是鄭導問起來,我主動承擔錯誤,是我的原因,我想這樣做,所以沒忍住。”
江覺想說些什麼,但是談話間,他們已經走到了鄭生雪的近前。
鄭生雪正皺著眉頭看著他們二人。
她此刻的表情有些嚴肅。
“你們剛剛沒有按照劇本來演啊,先是你,虞漁,你為什麼……不按照臺詞說話。”
編劇也站在一邊望著虞漁,目光有些閃爍。
編劇雖然心中有些異樣,但是作為文藝工作者的敏銳目光告訴他,虞漁剛剛演出來的東西,比他寫在劇本上那堆玩意不知道好多少倍,然而作為這個劇本的編劇,他卻有些頭大,因為演員不按照他的劇本來演戲,是否意味著他又要重新修改劇本,他心中是有點憤怒的,但是這種憤怒又不完全是憤怒,考慮到虞漁背後的人以及虞漁的性格,他也耐著性子等著虞漁回答鄭生雪的問題。
拍戲就是拍戲,在所有人的眼裡,演員演戲演得再好,戲也是得按照劇本來演的,就算有時候主演擁有和導演編劇共同探討和修改劇本的權利,但是那也只是少數特例,可虞漁完全是將劇本全部改了。
鄭生雪顧忌到編劇也在一邊看著,她不知道虞漁是不是一時興起,忘記了臺詞什麼的,或者是即興發揮。
但虞漁那種渾然天成似的讓這些鏡頭外面的旁觀者都回不過神來的演技,要是說只是隨便由著本性對他們開了個玩笑,恐怕顯得很牽強。
吳文鐸目睹了剛剛虞漁和江覺表演的全程,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眼神一直落在虞漁的身上,他撥出的氣息,好像也比平日更灼熱。
聽到鄭生雪的問話,江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