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醉,是麼。抱歉,這出醉酒也是為了引出有心人。”聲音已然冰冷猶如暴風前驟,凍結了空氣,我可以料想得到現下自己的表情有多駭人,我喜歡看她們像獵物落入陷阱時那種無助的眼神,嗜血,是我唯一的念頭。
時間像是定格在這一瞬,她們皆吃驚地望著我,竟然一時接不住交遞在手中的藥包,打翻了,撒了一地。
夏春秋瑟縮了下,生畏地低下頭,不敢說出一字半語。
我看了看冷靜自持的另一人,她應是林家長女林清瓷吧,世間女子也只有她會有如此高超的醫術,生得極是素雅的模樣,卻未曾想如此淡漠紅塵的面孔下,有著如此貪婪的心。
我說,“是你教夏春秋做的這一切麼。”我走近了些,撿起包裹藥粉的紙片,一點一點的掃回上邊,然後慢吞吞地對摺,再對摺,重新封好藥粉,手心向上,放在林清瓷伸手可及的地方,對她露出笑容,冷冷地道,“拿著罷。”
夏春秋見我反常的行為,愣愣地盯了我許久,那表情好像並不知道我是誰,發生了什麼事情,這種無辜的表情讓我頓時生厭。
而林清瓷比她要鎮定許多,不需多時,她已穩過回神,接過我手中的東西。“是。”她承認了,像是無畏,可我不會忽略林清瓷微微顫抖的手,出賣了她此刻的緊張。
“那你呢?你就聽得她的話做了。讓杜顏……受傷了麼。”我始終說不出“死”這個字眼,我不願這個詞斷了七世裡最後的機會。
春秋頭垂得更低,比林清瓷聲音更小,很輕很輕地說:“是。”
“一直以來,都是你的計劃麼?林清瓷。”
“是的。”
“來人。”我說,從黑暗中衝出數名護衛,各個手持利刃,身材魁梧,夜色中的他們像是漆黑夜晚的一部分,“把夏春秋給我拉走,趕出司空府!”
我想起杜顏,心緒波動,差一些就失去控制,我命令早就埋伏在周遭的暗衛把她帶走,怕自己下一刻就會失控殺掉她們,畢竟我對夏春秋還殘留慚愧。所以,我選擇讓她走。
我轉而對她說,“夏春秋,別再讓我看到你,否則,我會讓你死。知道麼。”
夏春秋頓時又驚又怕地支援不住,跪在我面前哀哀地乞求我的原諒,她扯住我的衣衫,哭得梨花帶淚。
我並無意再去理睬,換作是杜顏,她會昂起臉,毫不怯懦地面對我的漠然,她會高高興興地生活,遇到我,是造就了她的不幸麼。
我心裡有些疼痛,想起她那日在我的請求下把血給予春秋做藥引後,在樹下昏睡時訴說的夢囈,她說,“只要你要,只要我有,我就捨得給,我都捨得……”
我望向林清瓷,她一愣,手中的藥包再次掉到地上,飄飄散散在空氣裡,混在泥土中。
我又對暗衛囑咐,“她,打斷左腳。”
暗衛面無表情,司空見慣般點點頭。
而一直冷漠示人的林清瓷終於維繫不了強裝的冷然了,大聲地說:“現在神女只剩下我一個了,司空拓,你不能殺我。不然,你會成為眾矢之的!”
我聞言,像是領悟到其中厲害關係般地點點頭,又轉過頭對暗衛說:“右腳也一併打斷。”
“不……你不可以……”林清瓷原先舒了口氣的神態盡數落在我的眼裡,而下一刻我的話,讓她錯愕地尖叫出來。
夏春秋緊緊拉著我,哭喊得驚天動地:“拓,拓,求你饒了我們吧,饒了我們吧。”她的神情彷彿失去了心智一般,整個人匍匐在地上抱住我的腳。
我托起夏春秋的下巴,笑著問:“你也想要被打斷雙腳嗎?不想,就立刻離開。”
“你們知道杜顏是誰麼。她是我一直尋找的人。可是你們卻毀了她。” 血液洶湧著火燒的灼熱,努力在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