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一席之地。
&ldo;既然不聽從我的命令,就沒有必要留在我身邊的必要,你走吧。&rdo;北流雲神色淡淡。
蒼鐮一急:&ldo;少主。&rdo;
北流雲沒有理會他,指揮旁的暗衛,準備幫助自己掩護,他今日一定要見到洛洛。
隨著北流海的琴聲,多日來堆積在胸口的鬱結彷彿得到了疏導,眉心的金蓮越發的耀眼,白色的花瓣之中,一身黑衣的楚洛衣彷彿被鍍上了一層金色的聖潔的光芒。
漫長的一曲終了,北流海緩緩收手。
楚洛衣卻沒有睜開眼睛,依舊靜坐在那裡。
北流海等了片刻,起身回到玲瓏殿,而就在這時,北流雲也終於步入了玲瓏殿的庭院。
一身皓月流雲的白,站在昏暗的角落,目光落在樹下的女子身上。
她變得越發美麗了,宛若盛開的曼陀羅,鮮艷濃烈的紅色已經詮釋不了她的美,變得平庸起來,反倒是這潑墨如玉一般的黑,才能彰顯出她讓人沉淪的誘惑,金色交錯著她的美,勾勒著她的輪廓,點綴著她的眸。
山水瀲灩,比不過梨白樹下這一抹芳華絕代。
彷彿有所覺,楚洛衣緩緩睜開眸子,眉心的金蓮漸漸暗了下去,睫毛輕動,看向北流雲所站的方向。
兩雙爛若星河的眸子,在這靜謐的夜色裡交匯,湧動著惑人的水波,彷彿蘊藏著千言萬語,終究只化作這一個凝眸。
她看見,他的眸子裡百花競放,七色琉璃花海絢麗誘人,那灼熱的目光刺的她的心生疼。
他看見,她的眸子忽明忽暗,死寂一般的黑色裡,容不下天地萬物,唯獨倒映著他的身影。
兩人相望許久,只剩下風在吟唱。
北流雲的手指緩緩蜷起,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
可就在這時,腳步聲響起,楚洛衣收回目光,轉身看向去而復返的北流海。
一身黑色華袍的北流海手中拿著一件黑色披風,輕輕繞在她的肩頭。
楚洛衣沒有動,靜靜的看著男人的動作。
&ldo;你近來身子虛,要注意休息,即便是想要做什麼,也不要急於求成,凡事總歸還有些時間。&rdo;北流海低頭將披風在她領口繫牢,輕聲開口。
瞧著楚洛衣沒有反應,也並未在意,抬手幫她輕輕拂去髮髻上的落花。
楚洛衣垂下眸子,身體挺的僵直,身後那道灼熱的目光彷彿要將她給盯出個窟窿,讓她的一顆心都難以平靜。
隨著心緒的起伏,楚洛衣的臉色陡然間變得蒼白起來,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腳步也變得虛浮起來,整個人好似在風中搖曳的孤舟。
北流雲心頭一緊,上前一步,想要將她護在懷中,可下一刻,北流海卻已經攬住了她的腰身,低聲輕道:&ldo;可是哪裡不舒服?&rdo;
楚洛衣垂下眸子,靠在北流海胸前沒有開口。
獵人宗族秘法,盛世金蓮,適合體質低下,身體受損卻心性強大之人,不依靠內力,卻依靠心性。
以心為源,支撐金蓮的盛開,心性越是強大,所造成的影響也就越大,反之,則容易心性枯竭。
依照她如今的情況,想要修習武功,已非易事,便是日日鑽營,也難是輕雪和歐陽千城的對手,可她同他們終有一戰,所幸,父親曾留給她兩套宗族秘法,從離開北燕後,她便打定主意開始修煉。
打算依靠強大的心性來應對深不可測的內力,她記得父親曾說過,這世間不會有比心靈更強大的存在,萬物生長於心,萬物毀滅於心,愛於心,恨於心,生於心,死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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